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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December 30, 2015

鄭丁賢‧2015 大馬風雲人物



所謂的“年度風雲人物”(Personof the Year),如果按照時代雜誌(Time)的標準,並不是一年內最有貢獻之人,而是一年內發揮最大影響力之人;而此人不分好壞,可能是貢獻卓越,如1930年Time選出的聖雄甘地,也可能是極惡之人,如1938年選出的希特勒。
不過,近年來,Time的作風比較保險穩當,選出的風雲人物,都是正面形象居多,如今年(2015)是德國女總理默克爾,當作表揚她處理希臘金融危機和歐洲難民危機,所表現的超強能力,以及道德勇氣。
Time可以選它的全球風雲人物,而我是東施效顰,也藉這個小小的專欄,自己提名,自己決定“2015大馬風雲人物”,得獎者沒有受到通知,也不準備頒獎儀式;讀者不同意的話,不論反對或抗議都屬無效。
2015年大馬風雲人物,入選名單:1.柔佛蘇丹依布拉欣入選理由:他或許是大馬當代最有智慧的蘇丹。他往往在最適當的時候,發表最恰當的談話;選擇在最有利的時刻,發揮他手上的權力,進而擴大影響力。
譬如捍衛多元主義,幫助陷困的留學生,禁止電子煙,批評政府的政策等等,得到廣泛的認同。
雖然有人擔心這是干政,不過,在人民對政府的決策能力存疑,對政治人物缺乏信任的此刻,蘇丹似乎填補了一部份空缺,他贏得的贊賞超過了對他的置疑。
蘇丹依布拉欣重新詮釋“馬來統治者”的角色,不再是虛位,被動,而是主動而有實權。
重要的是,蘇丹的談話和決定,沒有人敢於反對和反抗。
2.納吉入選理由:這一年內,1MDB和26億風暴狂卷,中心就是納吉。
年中時,總檢察長署、國家銀行、反貪會三方組成的特工隊,展開調查行動,在最尖銳點,曾經傳出要納吉休假,即將下台的消息。
7月,納吉反擊;總檢察長換人,內閣改組,慕尤丁被撤職;納吉逐步扭轉形勢。12月巫統大會,納吉以勝利者的姿態,接受黨代表的歡呼。至少在剩下的黨主席和首相任期,他坐穩布城。
3.慕尤丁入選理由:曾經被認為聽話稱職的老二,卻揭竿而起,屢次公開置疑首相,備受矚目。
被撤職後,動向不明確,忽動忽靜,似乎在等待機會伺機而動。巫統大會上,表現沉著,有“雖萬人吾往矣”之姿,博得眾人之同情和掌聲,政敵也不敢攻之。
不過,隨時日之久,慕尤丁的氣場逐漸消退,看來影響力日微。
4.阿德南入選理由: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。
出任砂首長已是異數,上任之後的言論和作風,一洗政壇之衰,注入清新之氣。從打擊貪腐,整頓官僚,主張砂州自主,捍衛多元文化,他敢言人之不敢言,敢做人之不願做。
在大馬烏煙瘴氣的政治中,阿德南讓人看到希望。不過,他真正的考驗是在2016年的州選舉。
謹此宣佈:(音樂聲)2015年,大馬風雲人物,得獎者是……柔佛蘇丹依布拉欣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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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December 27, 2015

鄭丁賢‧聖誕本無事


過了一個炎熱的聖誕節……噢,有人說,不應該用“聖誕節”,政治正確的用法,是“耶誕節”。他們說,耶穌對基督教徒是“聖”,對非教徒可不是;汝聖非吾聖,應該正名為“耶誕”,而非“聖誕”。
這種論調,簡直是傻蛋。
然而,這個世界的傻蛋,有增加的趨勢,而且不分國籍和宗教。
聖誕節之前,美國有一些穆斯林發動抗議星巴克咖啡。原因星巴克每年年底都推出帶有聖誕氣息的咖啡杯。抗議者稱,這種杯不符合他們的宗教信仰,星巴克太不敏感,因此發動拒喝。
或許因為這種敏感度,星巴克的聖誕杯換了設計,只有紅色,不見了聖誕樹。
這一來,又得罪了美國一些基督教徒。
他們說,星巴克的做法不尊敬基督教,對基督教徒的感受不夠敏感,大家應該杯葛星巴克。
老天,到底是太過敏感,還是不夠敏感,還真的說不清楚。
全球化之下,世界愈來愈平,就愈來愈不等。“平”和“等”原來是矛盾的。
就像是鄰國,聖誕節之前下了一道禁令――禁止公開慶祝聖誕節,違者可以被監禁長達5年。這是該國推行伊刑法之後的措施。
禁止公開,包括不能讓穆斯林民眾看到……聖誕樹(其實那不是樹,而是掛上裝飾品的錐形體),不能戴上……聖誕帽(那只是造型有點幽默的布帽),避免影響穆斯林的信仰。
當然,也不能公開唱聖誕歌,傳福音。
好消息是,如果是在家裡,或者在教堂里,關起門來慶祝,確保沒有穆斯林看到,或是聽到的話,那還是可以的。但是,這豈非顯得有些見不得人。
哈里露亞!
這讓我想起大馬伊斯蘭黨所說的,推行伊刑法絕對不影響非穆斯林,當時還有其友黨黨人做保證。
讓人背脊都涼了。
幸運的是,我在大馬各個商場,都還能夠看到聖誕樹,而且各家都在斗炫麗和創意;穆斯林同胞也站在聖誕樹前,觀賞和拍照。一些商店和餐館,即使店員是穆斯林,也有帶上聖誕帽的。
他們的宗教信仰,不會因此產生化學作用吧!
柔佛蘇丹祝賀人民聖誕節快樂,傳達了特別的訊息;有智慧的蘇丹后說,這項祝福,並不會削弱本身的信仰。
難怪柔佛王室獲得愈來愈多人的尊敬。
在這個強調平而不等的社會,理性和開明的聲音少了,但也更加珍貴了。
而今年聖誕節的前一天,正是伊斯蘭先知穆罕默德的誕辰,即使不是同慶,但也互相尊重,接受對方用本身的方式慶祝;可以的話,多加瞭解對方的宗教節日意義,提昇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的情懷。
聖誕節的意義,不在於突出宗教之間的差異,而是傳達和平的訊息。而有哪一個宗教信仰,是反對和平的呢?
聖誕節過了,新的一年來了,但願社會和平,人心和平!(星洲日報/星期天拿鐵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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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December 23, 2015

鄭丁賢‧手機、廣場、拳手



拳手阿里這次是否一拳打到鐵板,有待分曉。
上一次,他在劉蝶廣場的群眾鬧事事件中,公開發表種族言論,遭到調查和提控。
可能他運氣好吧,或是檢控方始終找不到他“完整”的演說證據,後來竟然撤銷控狀,阿里全身而退。
劉蝶廣場之後,來到大家購物中心,同樣是手機買賣糾紛,同樣是糾眾鬧事,同樣又是拳手阿里,同樣是發表和傳播帶有威脅性的種族言論。
到底此人是幹甚麼的?他有沒有一份正常職業?還是他的職業就是職業鬧事人――從搖屁股,劉蝶廣場,茨廠街,以至大家購物中心?
這一次警方行動迅速,以煽動法令將他扣留調查。
日後是否提控他?這考驗警方和檢方是否準確果斷;此外,也考驗大馬煽動法令是否客觀和公正。
煽動法令受到許多置疑和批評,這次是一個驗證公平和公道的機會。
拳手阿里之外,或許大家都應該問一問,為甚麼會發生大家購物中心的群體糾紛?難道人們沒有從劉蝶廣場事件學到一點教訓?
我發覺,雖然兩個廣場不同,事件的過程和人物不一樣,但是,問題的本質卻如出一轍。
賣手機的是華裔商家,買手機的是馬來消費者;交易過程出現爭議,劉蝶廣場涉及偷竊,大家廣場涉及欺騙;通過社交網絡糾眾,演變成為暴力衝突。
毆鬥搗亂之後,各界人士都會提出一番道理,包括群眾不能把法律操在自己手裡;也有人比較平衡的說,做生意的要用正當手法,不能欺騙敲詐。
的確。當人們回歸理性和正常狀態,都知道廣場事件是兩種錯誤的行為,引發更加嚴重的後果;如果雙方能夠守本份,就不會暴發衝突。
很不幸的,大馬是種族界線明顯的社會,種族之間的刻板認知無所不在。譬如,馬來社會普遍認為,華人做生意是不可靠的,剝削和欺騙是存在的;而華人社會則會以為,馬來顧客的行為是有問題的。
因此,一旦發生各種糾紛,包括商業糾紛,刻板認知帶重種族因素,形成種族課題事件。
因為彼此的信任度很低,把對方當成加害者,把自己視為受害者,不願把問題交給執法者和仲裁者處理,而傾向以自己的手法來解決。
大家購物廣場事件,如果以一宗欺騙案來對待,當然可以在第一時間報警,或向有關部門投訴。但是,缺乏信任而引發的敵視,造成一場群眾毆鬥。
如果人們能夠從中學到教訓,用同理心和合理態度對待彼此,或許可以減緩這種潛在的矛盾,避免事件一再重覆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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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December 20, 2015

鄭丁賢‧星球大戰的政治意涵



如果說,今天的世界有一個最大的共同行為,那應該是世人一起瘋追《星球大戰:原力覺醒》(Star Wars:The Force Awakens)。
報道說,有美國擁躉為了提前一天看這部片,特地飛到千里以外的法國;真的是瘋勁加傻勁。本地一位姑娘,在吉隆坡的大太陽底下,全身穿著堅實沉重的風暴戰士服,乘地鐵,喝奶茶,屹立不倒,看來真的是有“原力”在支持。
電影開畫全球告捷,票房可能打破地球紀錄,觀眾從中年代到新生代,都是星戰人口。
我自己不是“星迷”,雖然星球大戰首部曲在1977年推出時,正是我的豆蔻年齡,對大眾流行最為敏感的階段。
但是,自以為理性的我,一直在想,當人類已經進入了星際時代,太空船像是摩哆車那麼普遍,各種武器可以殺人於無形,甚至可以毀滅一顆顆行星,為甚麼絕地武士和黑暗武士,還需要拿著一枝會發光的劍,廝殺幾十分鐘?那豈非違反了人類進化的邏輯?
只怪自己不懂得入戲。或者,這影響了我成為“星迷”的意願。不過,星戰系列還是看過,前3部正傳還有趣味,後來追拍的3部前傳,已經走樣,不看也罷!
從大眾流行文化的角度,星球大戰的成功,和當代的大環境,以及人們的社會心理,有著一定的關係。
第一部星戰電影推出時,正是冷戰的巔峰期。代表正義,有人性的絕地武士們,是美國人的集體自我想像。他們面對的是代表“邪惡”的前蘇聯,也是美國人心目中的黑暗帝國,好戰而冷酷。
銀河共和國和銀河帝國之戰,是正義和邪惡之戰,也是美國和蘇聯之戰。
星戰的創始人喬治魯卡斯找到這個竅門,用電影激起內在的群眾意識,全球自認為愛好自由、民主、人性的人們,都投入星球大戰對抗黑暗帝國的熱潮。
80年代,里根擔任總統時,把冷戰帶到另一個階段。美國加速擴大軍力,加強孤立蘇聯,逼蘇聯展開軍事競爭,意圖拖垮蘇聯。
不知究里的蘇共,即使人民已經餓肚子,也要和美國人賽跑。結果,搞得自己的經濟撐不住,還沒和美國人真幹,就已經崩潰瓦解。
蘇聯解體之後,美國成為全球的超強。這就像是星球大戰電影中,共和國擊敗帝國,成為銀河秩序的守衛者。
美國人的牛仔性格和清教徒情懷,混合成一套特有的價值觀,以為自己有“替天行道”的使命,這衍生布什父子時代的新保守主義,藉著捍衛美國和世界之名,出兵阿富汗,入侵伊拉克,推動阿拉伯之春。
這有如絕地武士原本抱持純樸理想,只為抵抗黑暗帝國,但是,成功之後卻以自己為絕對正義的標準,逐漸走火入魔,以至銀河系紛亂不斷。
而今,星球大戰捲土重來,雷霆萬鈞,劇情據說是敵對力量的整合,再度挑戰共和國。
和當下政治對照,這是否伊斯蘭國和激進伊斯蘭主義崛起,要和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對決的寫照?(星洲日報/星期天拿鐵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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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December 18, 2015

鄭丁賢‧寬大看待瑪拉數碼城



對於“瑪拉數碼城”(MARA Digital,或非正式的Low Yat2),我倒是認為華人社會可以用寬大一些的心態看待,不需要敵視,或是數落嘲笑,以及等著看“黃飛鴻大結局”好戲態度對之。
當然,這不表示我同意依斯邁沙比利的種族觀點,相反的,華社要超越依斯邁沙比利,破除他的種族論述,就不應該先擺出敵對的立場,而是要更加全面瞭解馬來社會的問題,包括劉蝶廣場毆鬥的社會背景,以及馬來社會營商的困難處境。
首先,人們必須瞭解“瑪拉數碼城”成立的背景。大家可以不贊成它,但是,不能在缺乏瞭解,或不願瞭解的情況下,就全面的否定。
很多明理的馬來同胞知道,劉蝶廣場事件的圍毆、集會和破壞,是不應該的,也是部份滋事分子的不法惡意行為。但是,馬來社會也有同情滋事分子的聲音。
他們認為,數碼商品這種新興行業,作為時尚和盈利潛力豐富的產業,已經被華人所壟斷。馬來人無法加入經營,只能成為消費者,甚至是被剝削的消費者。
當然,這種想法相當表面,但是,只要到劉蝶廣場,或是其它大型數碼商場一看,可以發現90%以上,甚至100%是華人經營。
人們很容易解釋說:“這有甚麼問題?又不是商場不讓馬來人開店經營。如果他們有能力,同樣歡迎他們進來呀!”
然而,稍微瞭解情況,就知道數碼商品,和很多生意一樣,它是一條價值鏈銜結的產業。
從廠商、進口商、批發商,到大盤商、二盤商……,是一層又一層掛鉤的,然後又輻射出去,往旁邊延伸擴展,形成一個龐大的產業。
表面上,這是開放的,誰有本事就可以加進來;但是,這個價值鏈也是封閉的,沒有門路管道和交情,缺乏這些同質性,就只能被擋在門外。
華人憑著靈巧的頭腦,四通八達的網絡,從中國的生產和取貨,到國內的分銷管道,確保來源穩定,成本低廉;同行之間,還可以合作,提供賬期,隨時調貨,互通有無。
這一片商業網絡,覆蓋面廣,層層交扣,即使華人新進也難加入,更何況文化、語言、做生意手法、社會關係都不同的馬來族群。
而且,要加入這門生意,要有一定的資金。有相同背景和經驗的華人,需要的資金門檻比較低,而陌生外行的馬來人士,必須要更高的資金門檻。
有人會認為,成為價值鏈的一部份,也是華人靠努力和能力得來的。這話也沒錯,不過,也不能否認華人佔了這些優勢,而佔據了這個市場。
馬來群眾也需要數碼商品,而且是龐大的消費群。但是,他們只有給錢購買的份兒,而沒有加入賺錢的份兒。久而久之,就會產生“被剝削”的心理。
劉蝶廣場事件,以及瑪拉數碼城的設立,錯者錯之,但是,不能否定背後的這種社會背景。
瑪拉數碼城開業以來生意不佳,即使是免租金,免裝潢費;但是,顧客不多,原因在於業者無法進入數碼商品價值鏈的主流,他們拿不到價格低廉的商品,商品不夠多元,賬期有限,同行間沒有支援……。簡單一句,生意難做。
依斯邁沙比利原先看到馬來業者的困難,也瞭解馬來消費者的不滿,於是他提供了一個簡單的方案,以為用“瑪拉數碼城”可以解決問題,順便為自己贏得政治籌碼。
但是,他不明白做生意的複雜,尤其是那一條價值鏈。
華社也不必嘲笑和看好戲。過於壟斷這個領域,只會製造更多的不滿,醞釀更多日後問題,包括可能比劉蝶廣場更嚴重的事件。
我擔心的是,瑪拉數碼城一旦失敗,只會造成馬來社會更大的挫折感,對大家都沒有好處。
理性的看待,不如探討開發一個新的商業模式,讓馬來同胞有機會加入,讓他們之中一些肯努力,有能力者,可以通過學習和合作,分享數碼商品市場的潛能。
對於懂得做生意的人,不會害怕有人加入競爭,反之,這是確保市場穩定,可以長期經營,甚至打開更大市場的機會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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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December 16, 2015

鄭丁賢‧地球是否有救了?



巴黎氣候大會結束了,出乎意料,各國居然能夠達致協議,要把地球溫度升高控制在攝氏2度之內。
聯合國大會主席呂克托夫說,這一項協議,等於人類的復興。美國總統奧巴馬說,這是人類拯救地球的最好機遇。
攝氏2度的概念是甚麼?
北極的冰川不加劇溶化,小島國家不淹沒,各地不發生大規模的干旱和洪澇,糧食生產不會大面積縮減……,地球得以挽救,人類能夠生存下去。
是的,這是人類救地球,也是救自己的方式;有人說,這是最後一個機會。否則,如果任由地球暖化下去,人類就是毀滅自己。
但是,救地球也要付出代價。
要控制升溫在2度C之內,必須大量減少排放二氧化碳等溫室氣體。而溫室氣體主要是來自人類燃燒化石燃料,包括石油、煤炭和天然氣。
話說,1760年左右,英國人瓦特改良蒸氣機開始,人類懂得利用機械做雙手和雙腿所做不到的事,從此開啟工業革命,生產力一日千里。
此後,人類設立工廠,用暖氣取暖,發電照明,生產汽車,生活方式徹底改變,生活素質突飛猛進。
這一切,如果沒有化石燃料,就不可能實現。
儘管人類以後開發風力、水力、核能、太陽能,但是,卻還是離不開以化石為主的生產和生活模式。
已開發的國家如此,發展中國家更是如此。
200多年來,大量和無節制的燃燒化石,排放二氧化碳等溫室氣體,帶來嚴重的環境後果,特別是溫室效應導致地球自然條件產生變化,威脅人類的生存。
巴黎協議終於正視問題,要積極減排二氧化碳,控制地球升溫。
問題是,2度C的目標,意味著人類必須迅速放棄以化石燃料為生產和生活的方式;而目前的條件下,人類還沒有找到一種比化石燃料更實用和經濟的能源。
因此,各國雖然達致協議,也有一個減排的時間表,但是,如何在減排的同時,維持各國的經濟發展,維持人民的生活需要,依然沒有明確的答案。
協議也沒有強制各國減排的權力,而是要各國“自主減排貢獻”,依照各自的標準,貢獻地球。
這將使不同國家陷入兩難狀況。一方面要經濟發展,讓人民過好日子,另一方面得限制經濟模式,以拯救地球。
歐洲的富裕國家有能力改變應用能源方式,但是,中國和印度兩個主要排放溫室氣體的國家,一旦減少化石燃料方式,肯定影響生產,打擊競爭力。
而更多後發展的國家,必須先解決人民的溫飽,還談不上環保。要拯救地球,對它們是有心無力。
巴黎協議反映了人類要自救的意願,但是,要真正走上自救的道路,還有很大挑戰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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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December 13, 2015

鄭丁賢‧巫伊合作――是策略?還是來真的?



納吉向伊斯蘭黨伸出橄欖枝,提出兩黨化敵為友;並且繪出一個未來的畫面,馬來人大團結,一起為伊斯蘭努力。
1.巫統和伊黨有可能合作嗎?
政治上,只有利益,而沒有永遠的敵人,也不會有永遠的朋友;這句話,印證於巫統和伊黨的關係。
一旦有利益需要,當然可以合作;一旦利益衝突,自然成為敵人。
巫統和伊黨第一次出現利益需要,是在1972年,也就是納吉的父親――敦拉薩上任時。
原因在於1969年大選前,馬來社會不滿東姑領導的巫統“親華人”,而華人社會不滿馬華無力捍衛華人權益,導致聯盟備受壓力。
大選中,巫統和它的盟友馬華,遭到前所未有的挫折。伊黨在東海岸大勝,行動黨在西海岸城市大贏。政治生態劇變,聯盟結構瀕臨瓦解。
之後的513種族衝突,以及實施緊急狀態,終止了國會民主,也維繫了巫統的權力。
敦拉薩上台後,他需要馬來人的支持,因此拉攏伊黨加入國陣。敦拉薩和伊黨主席阿斯里簽署了13點協議,巫統接受若干伊黨條件,並且給予一個部長,2個副部長的政府職位,換得巫伊合作。
40幾年後的今天,類似的情況發生了。
近兩次大選,巫統和它的盟友,再次面對各自族群的排斥,特別是馬華和民政,近乎被遺棄(至少在選票上)。
馬華和民政看來已經無法爭取到華人支持國陣,巫統為了避免失去政權,必須再次拉攏伊黨合作。而馬來人大團結和伊斯蘭目標,成為最好的理由(雖然已經不是新鮮理由)。
而伊黨目前最大的對手,並不是巫統,而是從黨內分裂的誠信黨,以及理念對立的行動黨。一旦誠信黨和行動黨結合的希望聯盟壯大起來,伊黨將受到生存的威脅。
因此,如果和巫統合作能夠對抗或瓦解希盟,伊黨可以重續前緣,投向巫統。
2.合作對誰最有好處?
一旦巫伊合作,巫統將是最大贏家。
巫統經過仔細的計算,反覆的沙盤推演,它瞭解只要得到大部份馬來人的支持,以及部份印裔選票,加上東馬的政治定存,就可以安全執政,這是建立在排除華人選票的基礎上。
換句話說,不需要華人選票,輸掉所有華人選區,以及大部份城市混合選區,巫統依然高枕無憂。
作為壟斷權力的執政黨,巫統不會吝嗇讓出部份選區和政府職位給伊黨,更不會排除以伊斯蘭化政策,換取伊黨支持。這對巫統有利無害。
以哈迪為中心的伊黨,一旦以支持巫統換取伊斯蘭政策的落實,也能夠向穆斯林社會作出交代,減輕它被選民置疑的壓力。
誠信黨和公正黨的馬來基本盤會逐漸流失,行動黨只能繼續依賴華人選票。然而,遭到致命打擊的是馬華和民政。
3.巫伊合作會有甚麼阻力?
巫統上下都會一致支持。不過,伊黨部份領導人,以及基層還有反對和置疑的聲音。
署理主席端依布拉欣、伊青團、雪州伊黨等等,看來不怎麼同意和巫統合作;大部份基層也還在觀望。
最主要的是,巫統是一個權力黑洞,它可以吸收其它力量,但是,一旦進入黑洞引力內,其它力量就被它消融,化為烏有。
70年代伊黨被架空,力量被巫統侵蝕,導致它退出國陣,還是讓很多伊黨人不敢忘記。(星洲日報/星期天拿鐵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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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December 11, 2015

鄭丁賢‧納吉看不到的內在轉移



納吉在巫統大會的主席演說,無疑的,是要在目前信任緊張的情況下,讓黨內接受他對1MDB、26億事件的解釋,以及同意他對敦馬和慕尤丁的處理方式。
換句話說,要通過黨代表大會,提昇自己的正當性,在自己的戶頭存入更多信用值。
納吉沒有提出新的創意,只是延用既有的巫統思維。馬來族群的傳統核心價值是民族主義和宗教歸屬感,納吉打出這兩張皇牌,強調他領導的巫統,就是代表這兩個核心價值。
在這個邏輯底下,認同馬來民族主義和伊斯蘭,就應該支持巫統;支持巫統,就應該捍衛黨主席。
所以,他否定大馬可以實施兩線制,因為一旦實現兩線制,將是巫統和行動黨的對抗,這不僅會衝擊巫統的統治權力,也會侵犯馬來族群和伊斯蘭利益。
以這個邏輯來否定兩線制,其實很牽強,也不彰顯兩線制的意義。
兩線制的存在,並不是為了巫統,當然也不是為了行動黨;兩線制也不是為了馬來人或非馬來人。
兩線制的真正意義,是為了人民和國家。它把國家的權力,交到人民手上,讓人民進行比較,進而能夠選擇自己的命運,決定國家的未來。
這也許不是一個完美的方式,但它確實是人類經過千年來各種政治試驗之後,得到的相對沒那麼壞的方式。
兩線製作為民主制度的重要一環,它不能受到族群和宗教主義的捆綁,否則,就等於“沒得選擇”,枉費了得之不易的民主進程。
況且,納吉今天受到的壓力,基本上和族群、宗教沒有直接關係,而是管理能力和操守的問題。
他今天的直接對手是馬哈迪和慕尤丁這個派系。要對付這些對手,應該表現出他本身的誠信和政績,而不是和對手比較誰更加趨向族群和宗教主義。
納吉的未來,並不在於巫統黨內。如果只是黨內問題,他可以高枕無憂,因為他已經牢牢控制巫統,馬哈迪和慕尤丁根本不能動搖他的控制地位。
他應該擔心的是巫統以外的世界,包括廣大的馬來社會,以及非馬來社會對他的評價和支持。
馬來人並沒有分裂,而是馬來社會已經改變,利益和價值取向多元化,因此不完全受巫統駕馭。馬來社會不像半個世紀前,只因為巫統說它代表馬來民族和伊斯蘭,就盲目徹底的效忠巫統。
今天,馬來社會依然有民族思維,而且宗教信仰更加虔誠堅持。但是,這不等於他們認同巫統的種族思維,以及宗教觀念;反之,很多馬來人不認同巫統的族群主張,更多馬來人不知道巫統是否有宗教內涵。
族群和宗教之外,馬來人也重視政府的管理效能和廉潔,以及改善人民生活,領導國家進步的能力。
這一切不代表馬來社會分裂,而是一種轉移。他們知道,巫統並不代表族群和宗教。
巫統和納吉,都應該知道這是馬來社會的內在轉移,也是世界觀的轉變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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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December 9, 2015

鄭丁賢‧美國人頭腦壞去了



如果你以為美國人都很聰明,或許,你應該重新瞭解美國人。
我是說鎗械問題。
幾天前,加州又發生集體鎗殺案,是的,我們都已經忘了是第幾次。不過,根據統計,每個月都會發生幾宗集體鎗殺。一年來,有3萬美國人死於鎗彈之下。
每10萬美國人之中,就有3人死於鎗下。比較而言,它的鄰居加拿大有0.5個人,而英國只有0.1人。
你以為美國人都很生氣,都和奧巴馬一樣,要管制鎗械。
錯了!
紐約時報發表了一篇《結束鎗械傳染病》的社論,苦口婆心,勸告美國社會,目前是管制公開售賣鎗械的時候了。
你以為美國人都會心有戚戚,感同身受?
不是!
第二天,就有人朝報紙上的這篇社論,連開數鎗,把彈孔累累的報紙放到面子書上;結果叫好者還真的不少。
還有一個內華達州的女議員,全家人,包括小孩子,拿著各種輕重型鎗械,製作全家福賀卡,祝美國人聖誕節快樂。
有人指責這個議員家庭無知;但是,也有人稱讚他們是捍衛美國的英雄。
而最新的銷售方式,可以在網上訂購鎗械。只要在手機或電腦上按鍵,就可以到附近鎗械商店取貨。
當然,不是所有美國人都支持擁有鎗械;但是,統計顯示,支持擁鎗者絕對超過半數;即使在重大集體鎗殺案,例如加州事件後,還是有52%人民支持擁鎗和購鎗。
過去一些說辭,指鎗械利益團體,如美國萊福鎗協會勢力龐大,主導擁鎗政策;或是共和黨保守派支持擁鎗,以致反對鎗械運動屢戰屢敗。其實,這種說法只對了一部份;更主要的原因,在於大部份美國人支持擁鎗,才使到擁鎗政策固若金湯,無法動搖。
支持擁鎗的美國人,總是振振有詞,口口聲聲Second Amendment,即是美國憲法第二修正案保障人民持有及攜帶武器權利,作為理由。
從歷史著眼,學者說,美國是鎗械打造出來的國家。先用鎗械殺害了大部份印第安土著,掠奪了他們的土地家園;接下來,擁鎗的平民集結起來,趕走了擁有正規軍隊的英國殖民地政府;之後,人民害怕政府成為侵犯者,於是繼續擁鎗,準備隨時捍衛個人的自由和權利。
表面上有道理。問題是,那是歷史,是在國家未形成,政府未良善化的年代。
今天,為數已經不多的印第安人在保護區內奄奄一息,英國殖民地政府早就收檔,美國政府是民主制度下的龐大體制。
美國人在國內沒有印第安人和英國作為敵人,美國政府是民主典範;但是,美國人到今天還是要擁鎗,依然堅持第二修正案。
這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。
正如中國的先秦時代,人民可以佩劍自衛;日本明治維新之前,武士和浪人帶著刀劍到處走;但是,來到現代社會,已有法律規範,治安問題也由政府保障,當然要阻止人民擁有殺傷性武器。
而美國人自認為是例外。
名義上,人們擁有鎗械作為自衛,但是,不是所有擁鎗者都把鎗械用來自衛,只要有少數人用來犯罪,或是群體攻擊,就不得了。加上精神病患眾多,自衛過度,就會威脅整體社會,威脅眾多無辜者。
而且,“自衛”的鎗械,已經從短鎗和步鎗,擴大到攻擊性武器如機關鎗、衝鋒鎗、手榴彈,家庭倉庫成為小型兵工廠,這也和第二修正案的精神大相徑庭了吧!
每年3萬人死於鎗下,依然改變不了美國人的自以為是,你不能說美國人聰明吧!我只能說,這一大部份的美國人,頭腦留在幾百年前,已經壞去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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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December 6, 2015

鄭丁賢‧追尋一個恐怖烏托邦



或許,我們認為恐怖主義還很遙遠,它遠在伊拉克和敘利亞,一個我們陌生的地方,一群我們陌生的人。
但是,它可能已經來到我們前面。
記得嗎,趨勢學家一再說,這是一個疆界已經模糊的世界。
大馬警方逮捕了5名國內外恐怖嫌犯,意圖在東盟峰會期間發動恐襲;泰國警方揭露10名IS成員潛入普吉島、芭堤雅和曼谷,準備發動襲擊;而美國加州殺害14人的凶手夫婦,曾經在面子書上宣誓效忠IS頭子巴格達迪。
大馬已經有130人前往伊拉克和敘利亞加入IS,其中包括一名今年5月襲擊伊拉克政府部隊,已經生物分解的人肉炸彈。
巴黎的IS,以8人之手,殺害了百餘人。伊敘境內的IS,手上更染了萬人鮮血,加上破壞文明古跡,摧毀經濟和社會建設。
問題是,為甚麼他們要這麼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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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S支持者來自世界各地。過去,人們以為他們都是狂熱宗教分子,為了要參加聖戰,成就伊斯蘭國而加入IS。
但是,隨著許多資料的公開,以及一些針對IS的研究出爐,人們發現,原來很多加入IS的分子,並不是狂熱宗教主義,甚至不是虔誠的穆斯林。
數千名投奔IS的外國人,背景複雜,參加IS的動機也不相同。
有一些是認同“伊斯蘭國”和“聖戰”的口號,以為這是通往真理的途徑;實際上,他們對伊斯蘭瞭解甚少,而且很片面,所以容易被誤導。
一些是不適應本國的環境,或自以為被邊緣化,口口聲聲“被歧視”,進而憎恨這個國家的一切,因此投入IS。這些以歐洲國家的一些穆斯林為主,因為無法融入當地主流社會,而產生報復心態。
還有一些人的動機更加單純,是為了金錢而加入。IS解決了他們的吃住問題,還每月發軍餉;雖然數目不多,但比原來窮困潦倒的日子好多了,不失為一條謀生出路。
此外,也有一些分子是抱著獵奇和刺激的心態,想在IS實現超凡的人生。
IS的東征西討,攻城掠地,乃至砍人頭、火燒活人,以及大屠殺的做法,即是恐怖,也激發他們的快感,如同把電子戰爭遊戲,或是漆彈鎗戰爭遊戲,化為現實。
在這些動機底下,IS提供他們一個前所未有,也無可取代的“圓夢”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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歷史上,這種帶著狂熱的心態,迷信的信念,要實現一個烏托邦的集體行為,並不只有IS。
60年代中國的文化大革命,千百萬歇斯底里的年輕人,盲目崇拜一個領袖,響應一些過於簡單的口號,追求一個模糊的目標,形成龐大的力量,把一個國家的原有秩序,千年的傳統文化,破壞殆盡。
30年代的德國,人民在強國富民的希望中,被希特勒利用和控制,被戈培爾洗腦,陷入狂熱愛國情緒和侵略主義,發動大規模戰爭,要“淨化”世界。
更早之前,清朝的太平天國,歐洲中古的十字軍東征,不都一樣,都為了一個虛幻的烏托邦。
烏托邦原本是一個夢想,有時還是一個美好的理想。但是,它的本質是空洞和虛幻,不但難以實現,也不能被理性和科學驗證。更糟糕的是,人們用狂熱心態,以及恐怖行為,要實現這個烏托邦,最終帶來重大破壞,形成人類的浩劫。
IS最終會覆滅,這和中國人從文化大革命中甦醒,德國人從納粹主義中浴火重生,是同樣道理;只是,代價太過慘重。
(星洲日報/星期天拿鐵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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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December 4, 2015

鄭丁賢‧大馬式兒童成長法



政府提呈2015年兒童修正法案一讀,要讓大馬未來的主人翁,享有一個更加健康的成長環境。
簡單來說,孩子是擁有完整權利的人,在他們能夠自立之前,需要被保護和照顧,確保他們的身體和心理都能夠健康成長。
哦!我是不是說到“心理”?
兒童的心理成長很重要,如果家長們不要他們日後成為《羅斯瑪麗的嬰兒》(Rosemary's Baby)。這部可能是影史最佳恐怖片之一,大導演波蘭斯基顛覆了嬰兒是天使的形象,嬰兒也有可能是魔鬼;那才驚悚。
或者,近年一部《孤兒怨》(Orphan);表面善良,愛繪畫和音樂的小女孩艾思特,背後卻算計親人,甚至謀害養母。而這一切,是因為她幼小時被遺棄,缺乏安全感的後果。
所以,虐兒不是純粹身體上的傷害,也包括心理傷害,或是忽略和扭曲孩童的心理成長。
心理上的傷害,或是成長的扭曲,有時是不經意之下所造成,有時是“愛他而傷害了他”。
譬如,母親看了兒子UPSR的成績,說:“阿Boy,你怎麼這麼笨,只拿到5個A;隔壁的小花拿到7個A,你叫Mama以後怎樣去和她媽媽講話,他們一定看不起我們了!”
阿Boy幼小的心靈,可能受到打擊,以為自己真的很笨,自卑感暴增,變成一個自閉宅男。又或者,阿Boy心理突變,開始討厭成績比他好的阿花,長大以後,成為“厭女症”(Misogyny)的患者,把女性當成敵人,如同台北捷運車廂的殺人兇手鄭捷,小時候家庭疏於照顧,唸小學時就每天想揍女生,班上有兩個女同學他惹不起,因此立志“有一天一定殺了她們”。
其它類似“阿Girl,你為甚麼這麼胖,害我的朋友都笑我,是不是和隔壁王胖子生的……”,“阿康,你到底是不是男子,怎麼軟叭叭的,一定都不像我……”。
除了言語上造成的心理創傷,還流行“兒童揠苗助長法”。
3、4歲的孩子,要開始背誦“弟子規”,上腦力開發班,肢體平衡班,特別遊戲班,音樂班,舞蹈班,小小高爾夫球班,然後補習英文、數學……。
童年,就在每日睡眼惺忪,不斷趕著特別班,哭著補習,累著玩遊戲的日子渡過。
音樂、舞蹈、遊戲、運動,以及讀書,都是生活負擔,沒有樂趣,缺乏意義;成長很痛苦,也很累。
另外,大馬也有很多“小小表演家”。小小年紀,就被發星爸、星媽夢的家長,四處送去參加比賽,拿了獎之後,就可以在歌台表演。在台上穿著像Lady Gaga,唱起歌來模仿Beyonce的性感。年齡是10歲,說起話來像是30歲,成為“大人精”。
2015年兒童修正法案沒有限制和懲罰這些傷害兒童成長和權益的做法。不過,文明的社會,正常的父母,還是要避免啊!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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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December 2, 2015

鄭丁賢‧二氧化碳也有價錢



巴黎舉行聯合國氣候峰會,你是否有留意到,北京卻是霧霾爆錶,PM2.5直衝1000大關。
朝陽公園的大媽依然勇敢,抱持奮戰到底的精神大跳廣場舞。只是,在灰暗朦朧之中,看到人影晃動,一些人想到民間傳說中的趕屍,不禁流下冷汗。
還有一位兄弟,用吸塵機收集過去100天的北京霧霾,然後製造成為很多磚頭,化污染為藝術。
這些情況,我們並不陌生。只是,前兩個月的煙霾,我們很快都忘記了;或者應該說:感謝印尼從上個月起恢復提供我們乾淨的空氣。
我的意思是說,環境污染影響各國人民,是跨國界的問題;各國領導人總算會面談論這個共同敵人,他們又能改變甚麼?
出乎意料,這次的巴黎峰會,似乎達致一些共識。
譬如,各國同意對抗地球緩化,要把溫度上升控制在攝氏2度以內。專家的計算,如果地球溫度上升超過2度,不需要第三次世界大戰,也用不著太空大隕石撞擊,就已經是地球浩劫降臨。
如果能夠控制這2度c,地球或許還有得救。
由此進展,則是各國很可能簽署減少排放二氧化碳協議。
二氧化碳是地球暖化的元凶。工廠、汽車、焚燒森林排放的二氧化碳,在肉眼中是消失在空中,但是,它其實並未消失,一些進入我們的身體,一些籠罩住地球,讓地球成為大溫室。
於是,乾旱在一些地方發生,洪澇在另一些地方出現;北極冰川溶化,北極熊沒地方去了;馬爾代夫要沉下去了,以後人們不是去浮潛,而是深潛了。
二氧化碳問題如此嚴重,但是,很少國家願意減碳,美國和中國就率先不減。因為一減,工業生產就受到影響,汽車排氣就不符合標準,印尼也不能燒芭了。
人們為了錢而犧牲健康,國家為了經濟發展而犧牲人民。
只是,到了人類生存的危急關頭,就必須減少排放二氧化碳。
歐洲在2005年推行一種機制,控制企業的二氧化碳排放量。聰明的歐洲人知道,企業只想賺錢,不和你談環保。要規定工廠的排量,不能靠嚴刑峻法,而是要對準商人的軟肋,設立一個市場,讓他們去買賣二氧化碳。
如果A企業每年的碳排量超過10噸,它就必須在市場上買進10噸的二氧化碳排放權。而B企業每年的碳排量減少了10噸,它就可以在市場賣出10噸的排放權。
換句話說,A企業因為排碳過高,它要付出額外的成本。B企業減少排放量,它可以賺取額外的盈利。
於是,企業為了減少成本,賺取利潤,就會投下資本和科技,使用低污染,低排碳的生產方式,譬如使用太陽能、風力,取代石油和煤炭,減少排放二氧化碳。
於是,二氧化碳排放權也就有了價格。今天,歐洲的碳排量遠遠低過美國和中國,就是歐洲人把減排化為盈利的智慧。
或許有一天,印尼敢再燒芭,我們就把吹過來的二氧化碳,賣回給印尼,狠狠賺它一筆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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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November 29, 2015

忠言逆耳

505大选过后,我发现许多事情都出现一些些微量的变化,造成巨大的变迁。不好意思,我已经缺乏词汇来形容我对目前的政治格局了。
现在,我很想林冠英下台。没有政绩、独裁、贪婪等等,都令我大失所望;而且应该弃州将重心放在国会上的,“生人霸死地”,赖死不走留在“安全区”的一州之长一点都不像以前所谓的铁窗首长了。有抱负的话,就别坐稳江东孙中某。
那个刘镇东也是,起初还以为他很利害,阅读好多的历史穿过时空来判断未来,在我看来只是庸才而已。我看不见他在国会到底贡献了什么,只是在格局外看格局,告诉我们现在马来人那个板块怎样移动,怎样让他们反巫统。拜托,请给一点实际的行动在国会上如何推动教育改革。现在的年轻人,动不动就自杀,你反而静静不出声。这根本就是教育出现大问题;教育改革,让学生能够独立思考而不是被洗脑,教育如何面对失败而不只是如何获全A啊!这个才是巫统最怕的,通过教育把国阵给击垮,你却不做!

还有就是柔佛州大佬讲全面禁电子烟,本来他都没有这个权力的。被5000年洗脑了的奴隶在网上高喊“吾皇万岁”,你就知道马来西亚要获得重生还要一百年。他讲的话不管你的事的,请你做好你的本分,柔佛什么都贵除了人工便宜都是因为这些低B的政策,(土族买屋子15%回扣,外国人必须买百万以上的屋子,搞到物价高涨不跌,你们这些奴才还在吾皇万岁)。

鄭丁賢‧東盟共同體,陌生的一家人



很多人不瞭解東盟共同體(ASEAN Community,AC),認為那是很高調的東西。
並不然。
譬如,這10個國家準備以“東盟”的名義,申請主辦2034年世界杯足球賽。如果獲得主辦權,那將是與眾不同的“主辦國”。
怕資金問題嗎?
各國可以分攤。根據各國的GDP,或是舉辦的賽事,來分擔主辦費用。
場地和設備不足嗎?
比賽可以在吉隆坡、新加坡、雅加達、曼谷、河內……舉行,在現有基礎上提昇,無須大興土木,勞民傷財。
有足夠的觀眾嗎?
超過6億人口,在地球上排名第3;可以讓場場爆滿,轉播滿檔。
最頭痛的問題來了――誰代表東盟出賽?
老實說,現在東盟任何一個國家,以本國球隊出戰,10年內都沒有能力在世界杯晉圈。
但是,如果10個國家發起東盟足球聯賽,如同歐洲聯賽一樣;再通過聯賽組織一支東盟精英隊,長期集訓,長年征戰,形同一支國家隊。
10幾年後,這支球隊可能崛起亞洲,放眼世界。
到時,主辦國是東盟,地點是東盟城市,人民是東盟人。
這就是東盟共同體的概念。今天,各個國家有它本身的局限,新加坡缺乏土地和天然資源,馬來西亞缺乏勞動力和市場,印尼缺乏基本設施和科技,緬甸缺乏資金和管理人才……。
成為共同體之後,各國能夠互補,吸引投資,提昇生產力和競爭力,擴大內外市場。經濟之外,各國政治和文化頻密交流而產生衝擊,激發民主和多元的活力。
這是一個新的願景,是東盟人民的共同理想,準備跨入一個新的時代。
2034年東盟共同體的世界杯,從這裡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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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來還滿吊詭,東盟成立之初,並不是因為愛,而是因為怕。
1967年成立東盟,開始是馬來西亞、泰國和菲律賓。成立的背景,是受到共產主義的威脅,大家害怕共產主義力量向南挺進,因此聯合起來。爾後,印尼和新加坡消除了內部的左派力量之後,也加入東盟。
1970年代,越共統一了越南,印支半島相繼赤化,加劇了泰國以南的東南亞國家的恐懼,擔心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。
馬印新菲泰,歷史上並不完全和平,各國間有領土和利益矛盾,有可能引發衝突。但是,大家面對共同的北方威脅,不得不放下成見,團結對外。
如果不是害怕和恐懼,今天或許不會有東盟。
1990年代以後,東南亞的意識型態對抗緩解,思想統一在資本主義市場經濟之下。此時,已經不需要對抗,而更加需要合作。
過去的對手如越南、柬埔寨、緬甸,寮國也加入東盟,敵人化為朋友。更想不到的是,如今成為共同體,都是一家人。
然而,我們也是陌生的一家人。大馬人對越南人知道甚少,印尼人和緬甸人難以溝通。語言和文化的隔閡,讓大家對對方所知不多;經濟和社會型態的差距,擴大彼此的距離。
更何況,各國之間還有很多歷史恩怨未能化解。越南、泰國、柬埔寨、緬甸的歷史,基本上是中南半島的戰爭史,人民之間還有敵意。
此外,雖然政府和政府之間推動要促成更多的合作,但民間之間依然缺乏接觸和交流的機會。
未來,共同體必須在民間交流方面下工夫,讓人民之間產生愛,而不是害怕和仇恨。
東盟共同體只是起步,未來還有遙遠的路要走。(星洲日報/星期天拿鐵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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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November 27, 2015

鄭丁賢‧IS笑到最後



土耳其竟然擊落一架俄羅斯戰機;老天,如果是在冷戰時代,恐怕就要引爆世界第三次大戰。
不過,冷戰已經結束,俄羅斯也已經不是當年的超級強國蘇聯。
但是,即使北極熊瘦了一圈,它依然是北極熊;而一個不大不小的土耳其,膽敢在北極熊頭上狠狠打了一棒,普汀震怒,即刻派出軍艦,以及部署導彈,擺出不惜一幹的姿態。
而土耳其就像是街頭的混混,打了對方老大一拳,一溜煙跑回自己大哥身邊;這時,奧巴馬出面了,說道:“土耳其有權利保衛領空和領土。”
北極熊頭上腫了一個包,胸中冒火;但是,看到對方老大如此魁悟,自己卻是有氣無力,只好吞下這口氣。
大戰肯定打不起來,因為雙方不對秤,一個是重量級,一個是輕重量級,普汀擺出架勢,心裡卻知道沒有動手的能力。
為甚麼土耳其要和俄羅斯對著幹?況且,西方和俄羅斯不都忙著打擊共同敵人IS嗎?
其實,這是冷戰的變調,是西方和俄羅斯矛盾的延續;於是出現大家一邊打IS,一邊互抽後腿的鬧劇。
俄羅斯先要叫屈。不管戰機是否進入對方領空,斷斷沒有被擊落的道理;兩國又不是處在戰爭狀態。
國際上,進入他國領空的事件經常發生。按照慣例,先要瞭解對方的意圖,是刻意或是意外進入,有沒有攜帶炸彈;如果情況不對,最多是升空阻攔,監督和驅離。
但是,土耳其戰鬥機在短短17秒內發射導彈擊落對方,反應未免太過神速。況且,被擊落時,俄羅斯戰機已經不在土耳其領空之內,當時機上也並沒有炸彈。
而俄羅斯提出本身的證據,指戰機始終並未進入土耳其領空,就遭到擊落。
明顯的,這並不是一次意外,而是一次交手,原因是土耳其和俄羅斯的地緣政治競爭,以及西方和俄羅斯的利益矛盾所導致。
俄羅斯支持敘利亞的阿薩德政權,土耳其則支持反阿薩德的敘利亞土庫曼叛軍;而美國始終都要推翻阿薩德,因此和土耳其在同一陣線,更何況土耳其是北約的小兄弟,不能不照顧。
美國轟炸IS,顧忌太多,畏首畏尾,一怕誤傷平民,二怕太快炸垮IS,會讓阿薩德奪回控制權,所以久炸無功。
俄羅斯在民航機爆炸事件後加入轟炸IS,狂轟濫炸,毫無顧忌,重創IS之餘,也損害了土耳其利益。
IS的石油,主要是通過土耳其出口,間中讓土耳其一些權貴大賺特賺;俄羅斯炸毀IS油田,還炸掉500多輛運油卡車,IS失去石油收入,土耳其人也失去財源。
土耳其雖然和美國站在同一陣線反IS,但畢竟只是虛與委蛇,做樣子多過真上陣。土耳其和IS同樣都是遜尼派,從政府、軍方到民間,都有很多IS同情者。土耳其最大的敵人不是IS,而是和IS交戰的庫爾德人。土耳其希望IS先摧毀庫爾德,自己才能撿到便宜。
IS的財源和武器,乃至外國戰士(恐怖分子),大部份都是通過土耳其進入,美國也很清楚,只是土耳其是自己的小弟,只能稍加約束,不能嚴厲對付。
IS到今天都無法被摧毀,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各國打自己的算盤,保留了一手。
所謂的反恐,說來動聽,背後還是各自的利益;最大的得利者當然是IS,它笑得最開心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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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November 25, 2015

鄭丁賢‧填海不是政治玩意



檳城填海問題引發的口水戰,讓人為低落的政治素質而嘆息。
政治人物似乎不明白,填海是一個嚴重的環境問題,並不是自己的政治玩意兒。
看看今天的檳城,大量的填海造土,改變了自然景觀。以前自然優美的“東方花園”,彷彿染上整容癖,不斷填填補補之下,變了樣。這讓我想起香港過去一位著名的女星,在臉蛋和身體不斷注入填充物,以至臉腫體暴,像是一座變形的人體石膏,慘不忍睹。
填海改變景觀之外,更造成生態萎縮,漁產減少;氣溫上升,加劇熱島效應;排水能力弱化,積水和淹水頻密嚴重;影響海洋水流,導致航行危險。
這是一般的環保常識,也是檳城面對的重大問題,如果不加節制的破壞下去,檳島的居住品質肯定惡化。
因此,如果有人在檳城州議會提出“擱置未來的填海計劃”,這已經超出議會內的黨派利益,而是基於公眾利益。
提出這項動議的是國陣巫統州議員,獲得國陣議員的支持之外,也得到一位行動黨州議員鄭雨週的支持。
對於鄭雨週,他是忠於自己作為環保鬥士的原則而支持提案,何錯之有?
我認為他根本無須道歉。
而投下反對票的議員們,不管是來自行動黨或公正黨,他們都應該向檳城選民解釋,為甚麼不應擱置未來的填土計劃。
不過,爭議出現在5名投棄權票的公正黨議員。他們之中的領頭人物,也是州黨鞭王敬文說明,他們聲稱是憑良心而投下棄權票。
人們可以懷疑“良心”的誠意,但是,不能否定“良心”的理由,因為這和公眾利益和環保原則是一致的。換句話說,環保是最重要的制約,不能昧於良心而反對這項提案。
不過,檳州首長林冠英先生對此反應激烈,反彈很大。用了很多不科學的字眼,譬如“內部兵變”、“偏向巫統”、“一腳踏兩船”、“想做副首長”,炮轟這5名州議員。
公正黨對這些議員沒有不滿或指責,可以解釋說,黨默許了5人的“良心”。
倒是林首長,把他的主力用在批判和他的立場不一致的議員,包括同黨和友黨議員,然而,卻忽略了破壞檳島環境,影響人民生活素質的填海課題,讓人十分不解。
而他將填海歸咎於前朝政府,這個理由非常熟悉,但人民已經讓他執政7年;這7年的時間,是否有評估填海政策?是否有檢討過去的合約?是否有批准新的工程?
這不是一場政治遊戲,需要醒覺,以及一些良心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文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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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November 22, 2015

鄭丁賢‧恐恐,反恐和公主


在國際恐怖活動的陰影底下,這兩天的東盟峰會,以及相關的系列峰會,隆重之外,更是慎重;反恐似乎一躍成為主題,而媒體的嗅覺,更聞得一些“恐恐”效應。
恐懼和恐怖,直接相關,相互循環。
幾天前,社交媒體流傳一則訊息,指峰會期間將有恐襲威脅。消息指來自警方內部,引起特別重視。
此際,全世界18個國家的領袖,包括全球最重要的美國、中國、俄羅斯、日本、印度等領導人,都在吉隆坡。
如果恐怖組織有能力的話,這可能是它們的最佳時機。
消息在網絡廣泛流傳,連外國通訊社也引述報道,在國際間傳開。人們對巴黎恐襲還心有餘悸,哪敢掉以輕心。
之後,總警長卡立阿布巴卡證實這是警方內部情報,是要提醒警察部隊加強戒備。
這或許是大馬少有的高度戒備時刻。警方部署了2千警力,另外有2千500人進入待命狀態。
從某個角度,恐怖組織的目標已經達到了一部份。恐怖活動的主要目的是要製造恐懼,像是巴黎的IS恐襲,以及阿布沙耶夫將人質斬首,就是要讓人害怕和恐懼。一旦人們感到恐懼,恐怖組織就膨脹幾倍,擺出樣子,人們會被嚇死。
阿布沙耶夫斬首行動,極度冷血,它要告訴人們,他們不是一般綁匪,殺人絕不手軟。下一次再來,要大家乖乖就範。
IS襲擊巴黎,以8個人換百來無辜生命,更是震驚世界。對恐怖組織而言,這是以小博大,小刀鋸大樹,士氣大增。
令人感到安慰的是,18個國家的領袖,完全按照原定計劃來到吉隆坡,沒有人打退堂鼓。這是對大馬的信任,也是對恐怖主義作出勇敢的回應。
然而,這還是不夠的。作為全球主要領袖,他們在這個時候聚首,必須以更加果敢的態度,對恐怖主義作更加堅決的打擊。
期望吉隆坡峰會是一個契機,讓全球對恐怖主義宣戰,而不是置身事外,或是流於一般的口惠而不實,只是譴責雲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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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恐怖組織,蘇祿武裝分子肯定是其中一類。“蘇祿軍”2年前入侵沙巴,還殺害我國多名軍警。他們屠殺警察之殘酷方式,迄今仍烙在腦中。
“蘇祿軍”聽命於蘇祿蘇丹基蘭二世Esmail Kiram II,此人親自下令蘇祿軍發動侵略,已經是公開事實。
說他是大馬的國家敵人,也是事實。
基蘭家族一脈相傳,他的子嗣繼承其地位,也延續他的“鬥爭”,更是事實。
奇怪的是,大馬的“烈火莫熄公主”努魯依莎,竟然和蘇祿公主洁希爾見面吃飯,兩人還手持“釋放安華”的海報合照。
旺阿茲莎解釋說,努魯是不好意思拒絕合照。但是,從幾張公開的照片,看來並不是如此。
是努魯太過不敏感嗎?還是她的思維和行為,已經完全被安華事件所牽引,失去了重心?
我不想苛責努魯,我寧可希望她是國家未來的主要領導人。
但是,要成為國家的未來領袖,就應該以國家的利益為重,也要瞭解人民的感受,而不是一直糾纏在家庭政治漩渦之中。
兩位公主的見面會談,外加手持同樣海報合照,不能說沒有象徵合作意義,最低程度,也表示一種友善。
這明顯違反國家利益,對於為國殉職的軍警,也是一種侮辱。
遺憾的是,努魯和她的政黨和友黨,沒有作出道歉,而是用種種藉口,包括“不好意思拒絕”,“司空見慣的事”,“執政黨挑撥”等等,回應大眾。
這並不是政黨之間的鬥爭,而一個政治人物的立場問題;應該向國家和人民作出交待。(星洲日報/星期天拿鐵‧報道:鄭丁賢‧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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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November 20, 2015

鄭丁賢‧對阿布沙耶夫太仁慈



鄧德宏之死,死的方式特別悲涼,死的原因特別讓人憤怒。
悲涼在於他被斬首,讓人不寒而慄。對於文明社會,這是野蠻動物(已經不能稱他們為人了)才能下得了手的。
鄧和阿布沙耶夫匪幫無怨無仇,他只是一介平民,落入綁匪手中,成為他們的生財工具。
況且,被綁期間,身體和精神也飽受煎熬,188天失去自由,不斷的被恐嚇,籠罩在死亡陰影之中,簡直處在地獄。
這麼一個沒有威脅的人質,已經徹底的失去反抗能力;最終,還是被殘酷的奪去生命。阿布沙耶夫匪徒的狠毒,已經到了極致。
特別憤怒的是,綁匪完全沒有人的信約。綁票有一套規則,一要看對方的能力,二要遵守談判的協議,你要發財,但必須要給對方一個活命的機會。
鄧來自普通家庭,要贖金數百萬(開始時甚至開出2個人質3千萬令吉),已經遠遠超出其家庭的能力,即使人家傾家蕩產,也付不出。
後來,終於達致以300萬令吉釋放二人的協議,這筆款項,由東馬的善心人支付。
但是,阿布沙耶夫釋放了另一人質鄧玉芬,卻因為內部份贓不均,而撕破協議,對鄧德宏下毒手。
這種做法,背棄了“盜亦有道”的原則。本來,即使是壞人的世界,也有本身的遊戲規則,大家遵守運作方式,傷害不至於太嚴重,彼此都有生存的空間。
阿布沙耶夫拿了錢卻撕票,天理難容。
對於這種喪盡天良的匪徒,已經不能再姑息對待,必須用盡一切可行的方式,將他們消滅摧毀。
過去,大馬這邊,用了最仁慈,也最無效的方式,也就是自我防衛,在沙巴海域建立一條長長的ESSCOM防線。
殊不知,防線太長,即使投入大量金錢資源,部署龐大部隊和船艦,也只是點綴之用,根本防不了真正的盜匪。
何況,我們還要高談人權,不阻止海上的來往,所以,匪徒和非法移民照樣來去自如,不把防線當成一回事。
一旦出事,大家就重覆要加強防線,其實說了等於沒說,無濟於事。
重點是,阿布沙耶夫在哪裡,打擊就要去到那裡,不是等待他們來擄人綁票,才要在茫茫大海巡捕。
就如同美俄歐受到I S的威脅,不能永遠緊張兮兮的等待恐襲發生,而是得先發制人,直搗IS老巢,把它炸到稀巴爛,炸到它沒有能力進行恐怖活動為止。
對付阿布沙耶夫也應該是如此。大馬政府必須和菲律賓交涉,兩國軍隊聯合展開剿滅行動,還要邀請美國特種部隊加入,全面剿滅阿布沙耶夫,將之徹底摧毀,奪回菲南棉蘭佬的控制地位,讓阿布沙耶夫完全沒有根據地。
對付最卑鄙的敵人,就要用最強硬的手段。
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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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November 15, 2015

鄭丁賢‧巴黎在燃燒



巴黎恐怖襲擊之後,哈里發國(IS)的推特附屬賬號,興高采烈的宣佈:“巴黎已經在燃燒了!”
不僅巴黎在燃燒,全法國人的怒火都在燃燒。
巴黎的市民,在那個晚上,都在過正常的巴黎人生活。他們去餐廳用餐,到音樂廳聽音樂,到球場看足球。
他們不是到伊拉克、敘利亞的戰火線上,他們中多數也沒有政治和宗教敵人。但是,敵人找上了他們。
鎗手在掃射過程中,高喊:“要你們為敘利亞付出代價。”
看來,IS恐怖分子把戰線擴大,跨出伊拉克和敘利亞,來到了歐洲的巴黎;在此之前,俄羅斯客機被炸彈炸毀,也是IS承認幹下。
IS的手法,已經不只是讓人冒冷汗的砍人頭,把人從高處丟下,用火燒人,用石頭砸死人等史前手法,而如今是熱兵器的大規模射殺和爆炸手段。
它的對象,不是在戰場的西方軍隊,或是西方的冒險家,而是一般的西方平民。
而近兩次的恐怖行動,看來達到了它的目的,罹難者都是數以百計;而它的成本卻很低,只是“尋常”的死士和人肉炸彈。
和基地組織比較,奧沙馬賓拉登從策劃911,到世貿中心的被撞,花了兩三年的時間;而IS的行動,可能只需要幾個星期時間。
而IS在全球各地的成員,以及同情者,能夠以類似的模式,展開更多的恐怖襲擊,催生另一波更加嚴重的恐怖行動。
恐怖分子選擇巴黎,除了報復法國參與在伊拉克和敘利亞打擊IS的軍事行動,也是加劇分化法國社會。
法國擁有全歐洲最多的穆斯林,人數達500萬。很多法國穆斯林面對經濟、教育和社會歧視問題,造成他們對主流社會不滿,要求政府提供更多符合他們需要的社會支援。
很多年輕人無法融入主流社會,以至產生反社會的行動,IS招募的外國人當中,來自法國的自願者最多,超過1千人加入IS。
法國在這股恐怖主義狂潮之中,容易成為目標,從內而外,都有潛在的襲擊者,難以防範,更無法杜絕。
這一次的恐怖襲擊,必然強化法國人對恐怖份子的仇恨,影響所及,主流社會對穆斯林的態度,也會更加負面;反對伊斯蘭勢力,反對穆斯林移民的組織和政黨,聲勢將會看起。
在已經分化的法國社會,這只會擴大原本的敵視和排斥;負面循環,會讓極端力量更加坐大。
回頭看大馬社會,我們對恐怖主義應該要更加謹慎和重視,對社會的分化趨勢,也要更加留意,不能步上後塵。
(星洲日報/星期天拿鐵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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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November 13, 2015

鄭丁賢‧馬哈迪,還是馬哈迪



政治行情和煙霾情況相當接近,近來都沒有甚麼熱點;讓人感覺清爽許多。
但是,隱藏在幕後的政治動作,不會終止;正如印尼的燒芭活動,持續進行中。
如果不是G25馬來中庸精英的道菲克揭露,人們還以為馬哈迪已經心灰意冷,準備金盆洗手了。
還沒呢。道菲克依斯邁(第二任副首相敦依斯邁之子)日前透露,馬哈迪和慕尤丁兩人,約見了G25成員。
這次見面,不是純喝茶聊天,也不是交換意見;而是有很強的目的性,馬哈迪毫不保留,單刀直入,獻議G25協助推翻納吉。
原來,這年頭要推翻政府,已經無需偷偷摸摸,秘密行事,而是可以大方公開,歡迎報名加入。比起馬哈迪年代,真的是自由安全太多。
不過,G25沒有接受接受獻議。這個組織堅持它的使命是推動中庸理念,避免國家日趨宗教化,但不介入政治幫派的鬥爭。
馬慕二人之前都不怎麼看得起G25,在它最需要的時候,沒有給予搭理聲援;這次被拒絕,不知有否灰頭土臉?或者,兩人的類似遭遇已經不止一次,以至沒有特別感受了?
擺在眼前的事實,有能力推翻納吉的,只有巫統,以及全國大選。馬慕二人在巫統的實力江河日下,掀不起漣漪,而大選還很遙遠,二人無暇等待,也缺乏在大選影響大局的能耐。
挑戰不了權力核心,只能在外圍兜兜轉轉,看來不會有甚麼突破。
各界對馬哈迪的冷淡,並不表示大家支持納吉,而是馬哈迪對納吉的大部份批評,從金錢政治到濫權,都曾經發生在馬哈迪身上;很多人也都認為在馬哈迪時代的情況,還比現在嚴重。
因此,由馬哈迪帶頭倒納吉,看來不倫不類,缺少說服力;人們更加相信馬哈迪是為了個人原因,而不是為了國家和人民,才這麼做。
而慕尤丁過去在政府內部並不是改革派,也缺乏開明色彩,形象還比納吉更加保守;要人們接受他的改革誠意,接受他的領導,這不是一時三刻可以做得到的。
而根據道菲克的轉述,馬哈迪還表示,一旦推翻納吉,將組織一個元老理事會來協助新首相管理政府。
馬哈迪沒有說明誰將是元老理事會的成員。
不過,有政治觀察者戲謔指出,元老理事會的成員包括慕克力、米爾占、莫占尼、瑪麗娜的父親,以及茜迪哈斯瑪的丈夫;他們都是同一個人――馬哈迪。
看來,馬哈迪沒有改變,他依然是那個大家知道的,要獨攬權力的馬哈迪。即使到如今,他還想透過元老身份控制首相,做太上首相。
但是,他忘了這是一個落實民主體制的國家;人民通過選舉,選出政府,並由執政黨領袖出任首相;不管是好是壞,這是人民的決定。
但是,憲法並沒有“元老理事會”,人民也沒有管道參與決定。這個東西,會破壞法治,破壞民主,剝奪人民的選擇權利,只是製造干政的藉口。
馬哈迪怎麼會有這種奇想?
想想他的過去記錄,就不足為奇了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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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November 11, 2015

鄭丁賢‧緬甸政治春暖乍寒



緬甸25年的第一次選舉,表面看來是春暖花開,昂山舒吉領導的全國民主聯盟,遙遙領先,似乎取得大勝,為緬甸迎來民主春天。
且慢。緬甸政治和憲法相當複雜,箇中還有許多變數。正如同真正的春天來到之前,還是會有冷天氣,甚至是春寒料峭,來個逆轉,短期間更加寒冷。
1.民主聯盟宣佈贏得80%選票,準確嗎?
目前已經開票的地區,主要是仰光和曼德拉等大城市;這些昂山舒吉和全民盟的基地,壓倒性勝利是預料中事。
但是,偏遠地區的選票還未開出;執政黨在這些地區控制力比較大,而且,少數民族政黨的實力也比較強;全民盟未必是狂風掃落葉。
真正的成績,要在11月22日確定。
2.全民盟如果贏得簡單多數,可以控制政局嗎?
憲法規定,國會上議院和下議院,軍方都獲得保留4分之1議席;加上親軍方的執政黨和少數民族政黨的議席,全民盟未必能夠控制大局。
全民盟必須贏得67%的議席,才有望推舉屬意的總統,穩定執政。
3.全民盟執政,昂山舒吉能夠擔任總統嗎?
憲法規定,如果有外籍配偶或孩子,就沒有出任總統資格。昂山舒吉的丈夫和孩子都是英國籍,使她失去總統資格;除非在國會修憲,這需要4分之3的支持,目前軍方已佔了4分之1,因此短期內修憲機會不大。
不過,長遠來看,軍方如果分裂,有派系轉而支持昂山,她還是有機會出任總統。
4.昂山舒吉有沒有可能垂簾聽政?
昂山的形象和地位,在黨內不受挑戰,在民間無人可匹比;因此,如果全民盟組成政府,即使昂山不出任總統,她的影響力還是凌駕總統,成為實質的領導人。
5.軍方有沒有可能像1990年一樣,不承認大選成績,再次奪權?
可能性很小。今天的緬甸,人民的民主意識很高,對民選政府的期望也更高,軍方已經不可能為所欲為。而且,現任總統登盛領導的民主過渡期,已經成熟,軍方也有心理和實質準備,不太可能再次奪權。
此外,緬甸的開放,帶來經濟發展和商業機會,軍方和執政黨是直接的受益者;一旦動亂或再次封閉,他們的損失會很大。
6.如果全民盟不能推舉屬意的總統,誰人有機會擔任總統?
如果全民盟不能大勝,登盛就有機會續任。他獲得軍方、執政黨和部份少數民族政黨支持,加上他領導緬甸改革開放有功,是一個折衷人選。
7.競選期間,昂山被部份國際輿論指她只是一個缺乏原則的政客,因為她沒有聲援羅興亞穆斯林,而羅興亞人也沒有選舉資格;此外,全民盟沒有推舉任何穆斯林候選人。這對她公平嗎? 不公平。羅興亞穆斯林的問題,超過半個世紀都是如此,不能歸咎於從未執政的昂山舒吉。而且,比較而言,昂山比其它政治人物更加主張多元化和人民和解,也承諾要給少數民族更公正的待遇和人權。
選舉結果還未揭曉,緬甸前景也無定數。但是,這一次選舉,是緬甸朝向民主開放,政治正常化的一個關鍵。春天降臨,還是會有冷天氣,但是,春天還是會來到的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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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November 8, 2015

鄭丁賢‧習馬手一握,潮平兩岸闊



習先生和馬先生見面,兩人握手長達一分鐘;習先生開口:“今天坐在一起是為了讓歷史悲劇不再重演……。”
馬先生則說:“(兩人握手)握著兩岸的過去與未來,也握著中華民族振興的希望。”
結束悲劇,把握未來;這是政治家的大智大慧。
不瞭解那一段歷史的人,不會感受到話中真諦。
共產黨和國民黨的內戰,發生在上一代,那是中華民族的大浩劫,是真正的歷史悲劇。
龍應台寫《大江大海一九四九》,記錄了這一段過去。1948年內戰熾熱,兩軍在吉林省的長春對戰,共軍以10萬兵力,包圍了城內的10萬國軍;而城內有數十萬平民。
城外的共軍打不進去,城裡的國軍打不出來,這一圍,就圍了150天。
到了後期,糧食斷絕,無電無水,醫藥品用盡,疾病爆發,長春城內成了人間煉獄。
直到國軍投降,共軍入城,已經是遍地屍體。估計餓死、病死、戰死的人數,從30萬人到65萬人之間。
人人都知道日本在南京大屠殺,殺了30萬中國人;但是,在《大江大海》出版之前,很少人知道長春圍城,中國人的自相殘殺,死的可能是南京大屠殺的雙倍。
而這只是長春一役,而國共內戰,從1927年到1937年的第一階段,以及1945年到1950年的第二階段,大大小小的戰役,比抗日戰爭更多,時間更長。內戰造成的傷亡和破壞,也比抗日戰爭多了很多。
只是,幾十年來,兩岸政府為了本身的政治需要,沒有正視真實的歷史,而是各自炫耀本身的戰績和正義,並把責任歸咎於對方。
甚至在1950年停止大規模戰爭之後,雙方還是充滿敵意,準備以武力結束對方。
1980年代,我還在台灣升學時,當時國民黨政府的口號,還是“反攻大陸,解救苦難同胞於水深火熱當中。”
而在對岸,中共政府的口號則是“打倒蔣幫,收復台灣,解放全中國。”
今天看來,殺氣騰騰,以戰爭為正義和光榮的手段,卻忽略了這是人的世界,人性才是最高原則;任何以主義和政權為理由的戰爭,都很荒謬。
90年代以後,台灣解嚴,進入民主時代,不再喊反攻,要救大陸同胞,不如先救自己;而中國則韜光養晦,積極發展經濟,把軍事對抗放在一邊。
兩岸政府趨於理性,讓戰爭的可能性降低。
但是,民間的好斗情緒,反而升級。
中國的民族主義飆高,激進主張升級;一有風吹草動,就有向日本和台灣發動戰爭的呼聲。
而台灣則因為本土意識抬頭,加上對中共的排斥和恐懼,以至民間和政黨對中國懷有敵意,要求獨立的呼聲也高漲。
這種情緒,加上有心人士的政治操作,隨時都會把兩岸再度帶入對抗的情況。
習先生和馬先生在目前的兩岸態勢之下,毅然見面,表達了和平善意,把兩岸導向正軌,為兩岸建立長遠和平,寫下新的歷史。
(星洲日報/星期天拿鐵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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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November 6, 2015

鄭丁賢‧渡盡劫波兄弟在



習先生和馬先生星期六在新加坡見面,歷史將見證中國和台灣最高領導人的第一次見面。
談甚麼?有沒有具體成果?
這些都是次要。畢竟兩岸分家66年,很多問題不會,也不可能在一次見面處理解決。
重要在於見面;見面,是把過去連接起來,也把未來勾畫出來。
見面,是要結束上一代的仇恨和對抗,也要建立下一代的和平與合作。
如果不見面,就甚麼都不可能。
1972年,美國和中國還處在冷戰對立年代。那年的2月,美國總統尼遜在世界的驚嘆之下,飛到了北京,見到了中國領導人毛澤東。那一次的見面,結束東西方兩大國的對抗,改寫了全球國際關係,改變了地球的地緣政治。
後人評價尼遜和毛澤東,縱然兩人都有很多過失;但是,兩人見面握手的那一刻,成為經典和永恆。
然而,把敵人轉換為兄弟,這不是容易的事。1945年,國民黨和共產黨全面戰爭,幾乎是你死我活之際,當時的國民黨統帥蔣介石和毛澤東在重慶見面,經過多次會談,臨別之前,蔣語重心長的對毛說:“我們應該攜手建設好中國,否則對不起人民。”。毛聽了連聲說是。
人們不知這是真情流露,還是虛與委蛇;不過,雙方的野心都很大,放不下利益,分手之後,繼續開戰,打得驚天動地,最終是國家分裂。
是對抗還是合作,要看大環境的變化,也得看領導人的胸襟氣魄。
兩岸分離至今,中國和台灣各有發展,兩者創造了經濟奇蹟,社會穩定;中國成為超強,而台灣擁有高度民主。
在如此環境底下,兩個政府都建立了自信,人民也都需要和平和穩定;放下對抗,創造和平紅利,對雙方都能帶來長期的好處。
習先生今天的地位和卓見,如果能夠進一步締造兩岸和平,可以把他的成就帶上歷史新高度;而馬先生卸任在即,儘管有施政批評;但是,他任期內化解兩岸對立,歷史應該會給予肯定,還他一個公道。
不過,統獨問題是未來兩岸的緊箍咒,牽引人民的神經線,也制約兩邊政府的政策。
習先生要克制中國民族主義者,包括黨內、政府、軍方和民間尋求強行統一台灣的主張,解除對台灣的壓力,讓台灣擁有一定的國際空間。
而馬先生必須勇敢的告訴台灣人民,台灣不可能有獨立的空間和機會,對台灣最有利的條件就是維持現狀;而要維持現狀,就必須和中國妥協和合作。
兩岸政府和人民要面對現實,懷抱善意,才能走出政治紅海。兩位先生在新加坡的見面,讓人期待,也充滿感性。應該“度盡劫波兄弟在,相逢一笑泯恩仇”可以形容。
上一代已經凋零,過去也成為歷史。兩岸的前景,中國的未來,而今就落在習馬二先生肩上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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