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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July 31, 2015

鄭丁賢‧效法慕沙、嘉化、安華?

慕尤丁此去,前路何在?翻看歷史,他有3個可以參考的路向,這也是在他之前的副首相――慕沙希淡、嘉化峇峇,以及安華所走過的路,爾後的境遇也大不相同。
1.慕沙希淡慕沙希淡曾經是最有實質權力的副首相,當時稱為2M政府,地位幾乎和首相平起平坐,原因在於馬哈迪當年並未能完全掌握巫統,而必須借助慕沙的力量,特別是要平衡東姑拉沙里和加沙里沙菲宜(Ghazali Shafie)。
慕沙和馬哈迪的關係,幾年後破裂。馬哈迪沒有革除慕沙職位,而是慕沙自行辭職。
沉潛一年之後,慕沙隔年以巫統黨選為平台,和拉沙里組成巫統B隊,姑里挑戰馬哈迪,慕沙則和嘉化峇峇競選署理主席。
結果B隊以微差敗了下來,慕沙也從此退出政黨政治。
慕沙當年是強勢的副首相,這註定他和馬哈迪屢次發生衝突。他毅然辭去副首相,勇氣和魄力非凡;而選輸了不戀棧不糾纏,身段也很漂亮。
2.嘉化峇峇嘉化並不是出色的副首相,但是,絕對是令馬哈迪放心的副首相。
在強人老大主政的年代,嘉化懂得低調的老二哲學,對馬哈迪完全不成為威脅;看來,這也是長命老二的做法。
但是,在後頭的老三,不願意再等下去;老大不出手,老三自己動手。安華挾著在巫統的人氣和勢力,要逼退嘉化。
面對安華來勢洶洶,這位元老處境堪憐,竟然拿不到足夠的提名,只好宣佈退選。
人走茶涼,嘉化連再戰的本錢也沒有,縱有千般不滿,也只能黯然隱退。
3.安華在政治路上,安華和馬哈迪徹底衝突,然而,在政治性格上,安華和馬哈迪是同一類型的人物,自視甚高,絕不服輸;而且,兩人都十分強悍。
一旦決裂,就捲入凶狠、黑暗、沒完沒了的鬥爭。
安華自認,不管是在黨內或國內,他都有能力和馬哈迪一決高低;他原來以為可以在黨內獲得最高理事會和巫青團的支持,逼退馬哈迪。
但是,他沒想到,馬哈迪對權力的運用,已經爐火純青,利用黨和政府的力量,把安華逐出巫統和政府。
安華轉而借助當時社會醞釀的反馬哈迪,反巫統,反國陣政府的民間力量,再結合非政府機構和反對黨,對馬哈迪作出反擊。
這一陣激烈的衝擊,改變了整個體制。
4.慕尤丁論聲望和能力,慕尤丁在慕沙之下;論倔強和魅力,慕尤丁不如安華;然而,論時機和環境,慕尤丁強過嘉化峇峇。
換句話說,慕尤丁無法像慕沙那般挑戰黨主席;他也不可能像安華般,挾社會力量衝擊首相;但是,慕尤丁也不會像嘉化那般,無力反擊,黯然隱退。
慕尤丁強調他依然是黨的署理主席,而在未來的2,3年內,如果他沒有被黨終止職位,他將依然是署理主席,這會是他的鬥爭平台。
加上馬哈迪在黨內和黨外的聲援和配合,慕尤丁仍然有抗爭的本錢。
至於能否推倒納吉,那不是他個人做得到的,在納吉面對全面的挑戰時,慕尤丁樂得坐視,或許哪一天,可以收割成果。
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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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July 29, 2015

鄭丁賢‧就是另一個老二


慕尤丁幾天前的高調談話,終於是駱駝背上最後一根稻杆,把人們以為罩得住的駱駝,硬是給壓垮了。
一根稻杆其實很輕,並不足以壓垮駱駝;正如慕尤丁針對1MDB的說話,其實只是老調重彈,第一次說,很有份量,引起震動;但是,一說再說,就愈來愈失去重量。
那隻駱駝,或許它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,連一根稻杆都承受不了。同樣的,慕尤丁忽略了,他再次和納吉唱反調,儘管了無新意,但是卻已經越過了界線。
他忽略了納吉之前的警告:“和我在一起,否則就請辭職。”也許,慕尤丁沒有預料到,納吉真的敢下手。
納吉缺乏果斷的性格,凡事謹慎,事事磋商,力求和氣的做法,讓慕尤丁判斷錯誤,以為納吉會繼續委屈求全。
但是,納吉畢竟是政治人物,他活在刀光劍影的政治現實之中,而如今更處在水深火熱的狀態。對他而言,這是政治上的生死之戰。
慕尤丁在巫統蕉賴區部大會的演講――不接受納吉解釋,不等待特工隊調查報告,要求即刻採取行動……等等,如果繼續下去,將會在其它區部大會一再重覆,產生效應。這將動搖巫統中層中堅領導層對納吉的信心,即使目前還支持納吉的區部黨員,也會產生置疑,乃至改變態度。
首相辦公室即刻發表駁斥聲明,這顯然比之前納吉回應的速度,快了許多。
慕尤丁失算的是,他誤撞了納吉準備改組內閣的時間表。這個時間表,早就訂在開齋節過後,原本的估計,這只是一次小改組,對象是國大黨主席職位成疑的巴拉尼威,增加馬華代表,以及調動巫統表現欠佳的部長。
在這個關鍵時刻,慕尤丁的高調唱反,正是把自己送上門去,另外也斷送了同僚沙菲益阿達的仕途。
撤掉慕尤丁和沙菲益,對於納吉而言,這是表達明確的態度,他作為首相,有絕對權力組織他的團隊,而他所要的團隊,就是一個和他合作,朝向共同目標,禍福與共的隊伍,而不允許有扯他後腳,讓他難堪的閣員。
面對1MDB課題的挑戰,他要他的同僚和他一起面對,而不是加入反對。
當然,撤掉了慕尤丁,納吉就要冒不同的風險。
慕尤丁失去了副首相職位,卻也換到反對的自由。沒有了官職,慕尤丁要批評,甚至是反擊,都沒有了束縛,要怎麼反就怎麼反。
慕尤丁很大的可能,是加入馬哈迪的陣容,用1MDB衝擊納吉,號召更多巫統幹部和基層反納吉,並尋求在黨內推翻納吉。
他的難題是,黨選已經延遲了18個月,至少在2018年之前,沒有甚麼機會挑戰納吉的地位;而且,他已經68歲,時間不在他這一邊。
而若說要加入反對黨,或成立新的反對力量,那幾乎不可能。畢竟,他不是安華,缺乏安華當年的個人魅力,也少了安華當年在黨內黨外的支持度。
而目前的朝野政治,都已經接近飽和,慕尤丁縱有雄心,也很難開拓新的空間。
不再是副首相,等於失去了權力和地位,以後的慕尤丁,就和過去的慕沙希旦、嘉化峇峇、安華的命運一樣,大概就是另一個未能當成首相的老二。
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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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July 26, 2015

鄭丁賢‧上世紀那一套,不行了

2015-07-26 11:26


    內政部凍結英文《The Edge周刊》和《The Edge財經日報》出版准證3個月;行內人看來,沒有必要,也不會有作用。
在1MDB以及首相戶頭的風風雨雨中,這兩家刊物,始終扮演急先鋒的角色。老實說,報道內容虛虛實實,需要專業調查單位來核實。
而報社老闆和高層也承認誤導泄密者塞維爾,答應提供2百萬美元以交換情報;當然,這涉及新聞道德的爭議。
不管怎樣,政府終於按捺不住,使出殺手锏,停刊3個月。
這自然勾起往事,1987年茅草行動,星洲日報、The Star和Watan被關閉,配合大逮捕行動,令人不勝唏噓。
而根據我的瞭解,關閉3家報章,罪名是莫須有,當局甚至沒有明確舉出哪一篇報道或評論,危害了“社會和諧”,而在當時內安法鎮壓之下,它也根本不需要有理由。
我不想舊事重提。但是,當年的行動,的確構成重大的阻嚇作用,整個社會噤聲,讓馬哈迪化解了他當時的政治危機,也讓他的獨裁統治繼續貫徹。
但是,那畢竟是上一個世紀的事。那個年代,內安法還在,出版和印刷法令未曾修改,法院無權介入。
更關鍵的是,那個年代,沒有互聯網,沒有電子報,沒有社交媒體;關閉報章之後,除了馬哈迪的言論,以及他批准的言論之外,再也沒有其它聲音。
而今天政府關閉了《The Edge周刊》和《The Edge財經日報》,各種反對聲音並沒有消失,反而更加激烈。
這兩家報章,銷量本來就很小,加起來不過數萬份,看的人不多,肯花時間去理解的更加少,影響力原本有限。
被凍結之後,反而引起廣泛注意,而人們更加相信其報道的內容。
在網絡媒體的推波助瀾之下,效應是以千以萬計的倍數傳播;而這才是政府無法阻擋,也無法控制的。
當然,政府無法再祭出內安法令,反對者或許要感謝納吉廢除內安法;而兩家報章也可以通過法律途徑,要求法庭裁決停刊無效。
30年之間,變化很大;要用過去的方式來解決現在的問題,已經來不及了,因為民意和民權跑得很快,早早就在前頭。
而這一次的報禁,肯定失策,也是失敗。
而在現今的時代,類似1MDB和首相戶頭的爭議,必須靠專業和公正的調查來厘清真相。而在社會層面,也要容許不同意見的各方,提出各自的論述和證據,進行辯論。
否則,禁了兩家報章,卻失去廣大民意,豈不是得不償失?
(星洲日報/星期天拿鐵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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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July 24, 2015

鄭丁賢‧砂拉越的蘇格蘭之路


我對砂拉越州民如此熱烈慶祝722“獨立日”,勾起很大興趣。
當然,這個“獨立日”不是宣告砂州和馬來西亞關係生變,而是它在52年前的歷史往事。
1963年的7月22日,砂拉越正式脫離英國統治,英國米字旗降下,換上了傳統的十字王冠砂拉越王國旗。
在隨後的55天,砂拉越是一個獨立體,擁有自治地位。
第56天,砂拉越參組馬來西亞,結束了短暫的獨立。
當然,組成馬來西亞是之前英國人和馬來亞的協議。而根據當年科博委員會(Cobbold Commission)的調查,大部份砂拉越人支持這項決定。
半世紀以來,很少人重視,更多人不知道1963年7月22日到同年9月15日,砂拉越曾經獨立。
直到大概3年前,才出現正式的紀念活動。
而今年的722,則是規模最大的一次,官方這邊,州元首和州首長帶頭慶祝,民間那邊,非政府機構組織了5千人集會,遊行隊伍經過之處,十字王冠旗四處飄揚。
當然,不管是砂州政府和民間,肯定都不只是懷舊;如今慶祝722獨立日,處處嗅得出政治味道。
首長阿德南高調宣稱,砂拉越不受吉隆坡統治;西馬有的,砂拉越也要有(平等地位)。而非政府組織則喊出“砂拉越人的砂拉越”(S4S)的口號。
非常明顯,這是砂州政府和非政府組織的共識,也是大部份砂拉越人的共同想法。
慶祝722,不代表砂拉越人要爭取獨立。“獨立”在憲法和現有政治環境上非常困難,也會觸動中央政府的神經。
但是,這不表示砂州不能爭取更大的自主權,以及自治條件。
這讓我想起近年的蘇格蘭自主運動。
蘇格蘭從中古時代開始,大部份歷史都是獨立國家,直到約300年前,才成為大英帝國的一部份。
然而,蘇格蘭本身的歷史背景,民族特色和文化傳統,使它和在大英帝國內處於強勢的英格蘭,格格不入。因此,300年來,蘇格蘭獨立運動此起彼落,戰爭和衝突也時而有之。
直到進入當代民主英國,中央集權消退,下放地方權力,蘇格蘭擁有了一定的自治地位,獨立運動才緩和下來。
但是,近年來蘇格蘭人意識又再高漲,脫離大英帝國的呼聲響起,一時之間,彷彿要建立新的獨立國家。
然而,2014年的公投,蘇格蘭人表決不要獨立,而是繼續留在大英帝國;但是,這不表示蘇格蘭情意結已經退燒。
2015年的英國大選,支持獨立的本土政黨――蘇格蘭民族黨(ScottishNational Party),贏得蘇格蘭地區59個席位中的56個,把全國性政黨――保守黨和工黨,幾乎掃出蘇格蘭。
如果把2014年的公投和2015年的大選,綜合分析,可以得出一個結論:大部份蘇格蘭人不想(或尚未準備)成立獨立國家,但是,大部份蘇格蘭人都要求高度的自主權,以及自治地位。
把話題帶回砂拉越,“獨立”是一個話題,但是,至少在現階段,還不是一個選項。中央政府必然堅決反對,也會強硬反擊,而類似蘇格蘭的公投,也不可能獲得許可。
甚至是砂拉越本身,也還沒有這方面的準備,包括經濟能力、國防外交;而州內不同的族群,也有不同的意見。
不過,砂州人民已經產生共識,就是要更多的自主權,以及自治條件,包括享有更公平的發展地位。
阿德南作為一個深謀遠慮的政治人物,姑且不談他個人的政治理想,至少他洞悉砂州人民的意願,如果他抵抗這股浪潮,後果將和英國的保守黨和工黨一樣,遭到砂州人的唾棄。
因此,阿德南領導的州國陣,寧可選擇類似蘇格蘭民族黨的道路,和人民的意願結合,爭取高度的自主和自治地位;當然,正如他所說,這並不是分離主義,更不是獨立主張。
當然,在目前中央政府困難重重,處於弱勢的情況底下,阿德南掌握了更多的主動權,有能力和中央拗手瓜,同時也將會獲得州內人民的支持,贏得選舉。
面對砂拉越的變化,國陣聯邦政府怎麼辦?
看看英國吧!保守黨需要蘇格蘭,才能組成穩定的政府,因此不得不對蘇格蘭民族黨讓步,給予更多自治和自主,讓蘇格蘭留在大英。
同樣的,國陣需要砂州,多於砂州需要國陣;或者說,納吉需要阿德南,多於阿德南需要納吉。只要砂拉越不搞獨立,國陣還是得妥協。
從阿德南上任以來的本土化政策,以及722的慶祝,走的是一條砂拉越的蘇格蘭道路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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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July 22, 2015

鄭丁賢‧一堂民族地理課

在香港機場出境通關,排了長長的人龍;百無聊賴之際,前面一家三口――年輕父母和約7、8歲小男孩的對話,足堪玩味,也讓我上了一堂現代民族地理課。
父:兒啊,待會到了新加坡,可不能隨便扔東西。
兒:為甚麼不能扔東西?
父:新加坡政府會鞭打你的。
兒:新加坡政府會鞭打我,我好害怕!
母:別擔心,我會盯著你的,不讓你扔。
兒:為甚麼我們在國內可以扔東西?
母:我們國內自由啊,誰管你怎麼扔。
兒:新加坡人是不是都被政府鞭打過?
父:也不是全部。反正扔東西,嚼香口膠,罵髒話,闖馬路,都得罰,有的還得打。
兒:新加坡好可怕,哪干嘛咱們還要去新加坡?
母:要帶你去環球影城玩啊。
兒:環球影城裡頭可以扔東西嗎?
母:……,沒那麼嚴格吧,咱們是付錢進去的。
父:沒事兒,忍兩天就好,咱們之後去馬來西亞,那就沒問題啦!
兒:馬來西亞允許扔東西嗎?
母:沒聽過那兒不許扔的,大概就跟國內一樣吧!
兒:新加坡大,還是馬來西亞大?
母:都一樣吧,就這麼一個小地方。
兒:日本大,還是馬來西亞大?
父:那當然是日本大。
兒:日本大,還是中國大?
父:當然是中國大。
兒:中國這麼大,為甚麼日本老愛欺負中國?
父:日本鬼子壞啊。
兒:那咱們就教訓教訓它呀!
父:不行啊,日本鬼子有美國人撐腰,做後台啊!
兒:美國人為甚麼要幫日本鬼子?
父:他們害怕中國強大啊!
兒:美國強大,還是中國強大父:現在是美國強大,以後就是中國強大了。
兒:為甚麼中國要以後才能超越美國?
父:因為中國人現在在努力掙錢啊,錢掙多了,富有了,國家就強大了,軍隊和武器就可以超越美國了。
兒:到時,我們就可以教訓日本鬼子和美國人啦!
就在中國成為宇宙超強之前,前面的海關人員呼叫:“move on,move on”,中斷了這堂民族和地理課,也是一堂國際關係課。
作為一個聽眾,我聽得津津有味,一段父母和孩子的簡單對話,或許,就是中華民族新生代的世界觀的啟蒙。
――中國以外的世界,都是古怪和不合理的;譬如,新加坡是一個隨便鞭打人的國家。
(事實上,應該沒有人因為扔東西而被鞭打吧,而且,新加坡的鞭刑在法律和社會層面,有爭議,也有限制。)――中國比其它國家自由,愛做甚麼就做甚麼。
(政治上的自由當然是例外,而自由之外,法治和民主更不可缺少)――中國是一個大國,其它國家,如新加坡和馬來西亞,都是不起眼,模模糊糊的小地方。
(這是典型的民族自我中心主義的起源,中國人不瞭解外國,不在乎外邊的世界,就從這裡開始。)――日本和美國是中國對手,必須超越它們,壓倒它們。
(這個世界不完全是對抗的,多數時候,合作比對抗更加重要,和平比戰爭更有價值。)――中國就是未來的世界強國。
(這可以預見,也是受歡迎的;但是,也得思考一下,除了經濟和軍事的強大之外,中國在文化、文明這些部份,是否能夠趕得上來?)一個民族要復興強盛文明,需要各種條件的配合,包括如何教育新生代健全的世界觀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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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July 12, 2015

鄭丁賢‧納吉下台(?)和以後

首先,要談納吉是否會下台,其實問得有點早;至少,應該等特工隊完成調查。
如果調查發現一切正如《華爾街日報》所報道,那麼,納吉的政治生命,就是到此為止;而且還要負上法律責任。
然而,如果納吉能證明清白,或是沒有直接涉及利益輸送,那麼,他應該可以做完任期;但是,儘管如此,由於形象已經大受影響,政治生命也會縮短。
問題是,特工隊的調查會持續多久?納吉的反對者又是否會等到調查完成?
答案是否定的。大馬人向來缺乏耐心,很多人也不信任調查的公正和獨立。因此,在調查進行之際,各種政治運作不會暫停,而會對納吉繼續施壓;譬如,馬哈迪肯定不會在一旁乾等,不管是否有調查,他都一直跑在前面。
以今天的形勢,每一天都可能有新的爆料,每一天納吉都承受更大壓力,從馬哈迪、反對黨、非政府組織,乃至民間輿論,都凝聚了力量,要提前終結納吉時代。
在台面上,要推翻首相,有兩個正規途徑,一是在國會通過不信任動議;二是巫統召開特大,罷免黨主席。
這兩個途徑,在現階段都不容易做到,但是,不代表今後不可能發生。
在這兩個途徑之外,暗潮洶湧的是黨內和黨外各股利益集團的結合,通過推翻納吉,而得到各自所要的利益。而這種結合,正等待時機的成熟:其一、一旦特工隊或國會公賬會的調查結果對納吉十分不利,納吉處於弱勢,難以控制巫統和國陣成員黨。
其二、若是1MDB和納吉戶頭不斷有新的揭發,案情不斷升級,民間的不滿,從城市中產階級擴大到鄉村社會,加上黨國元老(如前副首相慕沙希淡認為納吉應該休假待調)和上層利益集團也遺棄他,這時,整個統治機制就可能棄車保帥,捨納吉以保政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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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納吉下台更重要的問題,其實已經被忽略:――誰接替納吉出任首相?
――新的首相和團隊,會採取何種治國路線?
(一)一旦納吉下台,這將是馬哈迪的勝利,馬哈迪主義復生;(二)巫統右派接管權力,會走更偏激的馬來人主權的路線;(三)巫統為了鞏固政權,全面和伊斯蘭黨合作。
簡單的說,接替納吉的,將是馬哈迪、巫統右派、伊斯蘭黨的結合體。
馬哈迪會確保他不會犯下第三次錯誤。前兩次,他以為扶持阿都拉和納吉上位,可以控制他們,繼續貫徹馬哈迪政策。但是,阿都拉和納吉都有自己的主張,因此激怒了馬哈迪。
有了第三次,馬哈迪將會將牢牢控制新的首相;而新首相有了前兩任的經驗,將會是乖乖聽話的首相。
巫統右派得勢之後,他們必須爭取更多馬來人支持,除了推行馬來人議程之外,更有效的做法,就是和伊斯蘭黨合作,包括接納伊黨加入政府。
其它國陣成員黨,如馬華、民政、國大黨,已經是可有可無;至於東馬成員黨,則是通過另一種結盟方式,讓它們取得更多自治地位,換取它們留在國陣。
西馬政治將是馬來人大團結,貫徹伊斯蘭政治的路線;丹州的伊斯蘭刑事法,將率先通過,為單元種族和宗教治國鋪下道路。
(星洲日報/星期天拿鐵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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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July 10, 2015

鄭丁賢‧公平和正義的兩套標準

當年的風暴,風頭火勢當兒,馬哈迪瘋狂攻擊安華,指他是西方的傀儡,受到美國人的指使,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勾結;而那些挺安華的西方媒體,包括《華爾街日報》,正是西方美國人利用安華破壞大馬的先鋒。回頭看看歷史,其實也不用太久,不到20年前,也發生類似今天的政治風暴,那年的風暴,比目前的風暴,還更加猛烈。
老馬從來就不喜歡西方媒體。他在位期間,對西方媒體尖酸刻薄,每次看到外國媒體和通訊社記者被他風涼,心裡不免有一番感觸。
直到他退休,還對西方媒體耿耿於懷。年前,他還在部落格寫說:“美國和西方對媒體的管制,比這裡更加嚴厲;它們不准發表任何不利於猶太人,特別是以色列的事……。”
在他眼中,西方媒體就是毒蛇猛獸,被西方集團所掌控和利用,專門破壞第三世界,包括馬來西亞的繁榮和穩定。
而西方媒體向來對馬哈迪也不客氣,包括《華爾街日報》前編輯巴里韋恩(Barry Wain),幾年前就寫了一本書《馬來西亞的獨行俠:動盪時期的馬哈迪》(Malaysian Maverick:Mahathir Mohamad in Turbulent Times),就指稱馬哈迪執政期間,敗掉了(squandered)1000億令吉的國家財富。
馬哈迪並沒有公開回應這項指控,儘管如此,他卻要他的繼承者對財務作出交代,包括公開資產和戶頭。
透明和公開是必要的,但是,如果從馬哈迪本身做起,大馬就不會一再的犯下錯誤,走了那麼多的冤枉路。
然而,站在對立面的馬哈迪和西方媒體,竟然在倒納吉的事兒上,站在同一陣線。
也有很多人懷疑,《砂拉越報告》和《華爾街日報》取得的材料,不管是真或假,肯定來自有力人士;許多時候,竟和馬哈迪的攻擊如此湊巧。
或者,正應驗了馬基維里型政治人物的特徵,敵人的敵人,就是朋友。
以前被西方國家利用的西方媒體,如今成為了可靠的消息來源;以前西方媒體批評本國領袖,就是危害國家利益,今天,卻是主持正義。
先不談《華爾街日報》報道的真實程度,人們不禁要問,所謂的公平和正義,是否有兩套標準,因時因人而異?
這也是馬哈迪的標準。或者,只要符合他的個人目標和利益,才是公平和正義。
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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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July 8, 2015

鄭丁賢‧戶頭和陰謀

流言根據時間,編出2013年3月到2013年9月發生的事件。
(一)2013年3月21日,一筆6.2億美元的資金,匯入某政治人物的Ambank(大馬銀行)的戶頭;
(二)2013年3月22日,Ambank的創辦人,胡先阿末向國家銀行舉報這筆存款;
(三)3月25日,另一筆資金存入……;
(四)3月26日,胡先阿末再次向國家銀行舉報;
(五)5月5日,全國大選……;
(六)7月28日,胡先阿末轉而向警方報案;
(七)7月29日,胡先阿末被鎗殺……;
(八)戶頭關閉,資金轉移海外;
(九)Ambank的資訊部主管全部被炒魷魚。
情節很精彩,好像是連環扣,一環扣住另一環,說完了故事,也好像給了答案。
人們相不相信?
不用問阿貴,會有很多人相信。
但是,在你下結論之前,讓我先做一個簡單的分析。
這個流言可以分為兩個部份,一個是有所根據,另一個是空穴來風。
有所根據:――《華爾街日報》的報道,是有兩筆資金,也有一個戶頭(真實性有待調查證實)。
――胡先阿末是Ambank的創辦人,他也的確被謀殺了(事實)空穴來風:
――胡先阿末曾經向國家銀行和警方舉報?(沒有任何根據)
――戶頭關閉,轉移海外?(沒有任何根據)
――Ambank的資訊部主管全部被炒魷魚?(沒有任何根據)把“有所根據”和“空穴來風”結合,就是把事實/有待證實的內容,和一些假的內容,加以剪接,再用膠水漿糊黏合起來,之後,就產生了一個驚天大發現。
這叫陰謀論。
譬如,很多人相信911恐怖襲擊事件,並不是基地組織幹的,而是小布什總統和猶太人聯合設計,目的就是打擊伊斯蘭世界,攫取石油利益;證據就是世貿中心被撞之前,所有的猶太人都被通知,所以當天沒有去上班,倖免於難。
你會說荒唐,但是,很多人都相信了,因為這套陰謀論裡頭,有真有假,串合起來,就是一種邏輯。
馬航370事件,也有陰謀論,說中國人帶著軍事機密上了MH370,結果飛機被美國人劫持,製造失蹤;這也是用真的部份,來包裝假的部份,然後銷售到流言市場。
當然,會有讀者說,在戶頭事件,你怎麼知道那另一部份是空穴來風?沒有根據,不代表是假的。
關鍵是於胡先阿末。
(一)胡先阿末的確是Ambank的創辦人,不過,他在1984年就賣了這家銀行的股權,從此不再是董事,也非管理層。請問,他怎會知道這筆存款?
(二)胡先阿末被殺,凶手“四眼仔”被捉到,判了死刑,幹案動機涉及土地買賣,審訊中,從沒出現“Ambank的戶頭”。
(三)胡先阿末已經長眠地底,利用他來編故事,他也不會駁斥否認了。
陰謀論肯定有市場,特別是如果你討厭某個領袖,那麼,任何有關他的陰謀論,更非相信不可。
只是,討厭一個領袖並沒有問題,也是個人的自由;但是,製造謊言來詆毀他,用陰謀論打擊他,那畢竟不是公平和文明的做法。
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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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July 5, 2015

鄭丁賢‧26.7億令吉的羅生門

大馬人目前分為3個陣營,第一陣營相信《華爾街日報》的報道;第二陣營相信首相納吉;第三陣營不知道要相信誰。
請問,你屬於哪一個陣營?
站在客觀的立場,我給大家分析一下3個陣營人民的想法。
第一陣營:
(一)1MDB本來就有問題,賬目不清不楚,錢財去向不明;
(二)《華爾街日報》和《砂拉越報告》的資料相當詳細,不但公佈資金的數目,還道出有關的銀行,以及戶頭持有人和號碼;
(三)《華爾街日報》是國際大報,應該可靠,而且稱是引用政府的調查報告;
(四)納吉和政府還沒有提出強有力的駁斥,說服力不足。
看了以上論點,還有甚麼可以懷疑的呢!
慢著,在你加入第一陣營之前,不妨看看第二陣營的想法。
第二陣營:
(一)任何IQ中等,擁有一般社會經驗的人,從金融界人士,到地下萬字廠的黑手,都不會把來歷不明的大量錢財存入國內銀行,而且還是具名私人戶頭,何況是20幾億令吉;怕別人不知道嗎?
(二)這個世界還有開曼群島、維京群島、岸外金融中心、瑞士銀行……,也有信託人戶頭、人頭戶頭等等,為人隱藏財富;犯得著開一個無法隱秘的國內戶頭?
(三)根據國家銀行規定,國內銀行的戶頭,只要5萬美元或以上的轉賬,都要通報國家銀行;20幾億令吉又如何逃得過國行的眼睛?
(四)《華爾街日報》和《砂拉越報告》,並沒有說明是哪個政府調查單位提供的資料,來源可疑;
(五)《砂拉越報告》衝著納吉而來,意圖和目的路人皆知;《華爾街日報》對當權者不友善,早在大選時它報道“5萬孟加拉人來馬投票”可見一斑。
(六)1MDB已經成為一個政治工具,用以打擊納吉政權。
追隨這些邏輯,則“納吉私人戶頭存入26.7億令吉”,成為很可疑,也有些可笑的事。
至於第三陣營的人民,他們不知應該相信誰;兩方都有論據,但也同樣出現漏洞。
這或許是大馬近年最聳動的金錢政治事件,如果確有其事,也會對現有的領導權力造成決定性的衝擊。
但是,到目前為止,除了當事人,大家都還不知道真相。
納吉別無選擇,要坦誠的面對指控和挑戰。他目前的直接對手是《華爾街日報》,而不是馬哈迪,因此,他應該向《華爾街日報》作出回應,提出資料和證據,要該報澄清或收回報道。否則就必須訴諸法律途徑,討回公道。
而既然《華爾街日報》做了報道,它有責任提供更加確實的證據,佐證它的報道。
在現有體制下,總稽查署、總檢察署、國會公賬會、反貪委員會、國家銀行和警方,都應該介入調查,沒有人能夠逃避責任,也沒有人可以被抹黑。
我相信,在現有趨於透明和平衡的多元機制底下,真相可以大白。(星洲日報/星期天拿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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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丁賢‧馬歇爾計劃vs一帶一路

    月前,我在北京出席一項國際會議,主講者都名聲顯赫,以身份而言,包括多個國家的前政要,從總統、總理、外長……星光熠熠;地理而言,從俄羅斯、中亞、阿拉伯、印度次大陸、東南亞……,幅員遼闊。
這種大型會議,大概只有中國有如此豪氣主辦;至於會議主題,當然離不開時下最熱門的“一帶一路”。
場面壯觀,主辦者也有誠意,稍微遺憾的是,每個主講者約只有10來分鐘,要談這麼大的主題,畢竟只能浮光掠影,或是照本宣科。
回國至今,印象中的“一帶一路”,依然是停留在習近平主席的談話,中國沿著陸路和海上兩條路線出發,對沿線國家進行投資合作,各取有無,互補長短,從而取得經濟和政治的雙贏。
說得白一些,中國國力強盛,資金過剩,正需要“走出去”;再說嘛,冷戰後的國際秩序重組,俄羅斯的輝煌不再,美國在中東碰壁之後,也不可能一枝獨秀;地緣政治上,從亞洲到歐洲這片廣袤地區,正是中國功夫的舞台。
這麼一個宏大的戰略概念,聽起來簡單,做起來太複雜;每個國家都有本身的國家利益,算盤打起來都不一樣。
而作為推動者的中國,更需要大量的資金,強大的實力,靈活的策略,乃至於非凡的戰略眼光。
現代歷史上,曾經實現如此超凡計劃者,應該只有二戰之後的“馬歇爾計劃”。
二戰結束時候,歐洲國家大部份的設施都已毀壞,工農業崩潰,民不聊生,國不成國,人們沒有工作,社會沒有生產,饑荒逐漸蔓延。
而大西洋彼岸的美國,此時已經是世界超強。它協助歐洲打敗了納粹德國,卻不知如何收拾殘局。
當時,國務院有兩個傑出的戰略家,威廉布萊頓和喬治肯南,他們看到眼前的歐洲景況,認為美國不能置身事外,否則將會損害美國長遠利益。
他們提出報告說,不改善歐洲情況,必然發生動亂,極端主義必然死灰復燃,或是遭到共產主義席捲。
而如果美國協助歐洲復興,日後產生一個民主和繁榮的歐洲,將可以抵禦共產主義,也可以成為美國的貿易伙伴,成為堅強的政治和經濟盟友。
美國政府接受了這個構想。國務卿馬歇爾在1947年宣佈“歐洲復興計劃”(後稱馬歇爾計劃),美國在西歐投入大量的資源,供應糧食和必需品,興建各項基本設施,重建工廠,發展新項目,也派出眾多的專家和技術人員參與各種建設。
從40年代末期開始,歐洲逐漸擺脫貧窮,農業恢復生產,工商業振興,基本建設發達,社會也穩定下來。到了60年代,已經成為富強和繁榮的歐洲。
而美國並沒有吃虧。它的過剩資金和產能,有了去處,它的商品也有了龐大的新市場;同時,它在西歐擁有了堅強的盟友,能夠和蘇聯抗衡。
馬歇爾計劃重建歐洲,改變了世界。
或者,這和如今中國的一帶一路,可以產生連帶的連想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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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July 3, 2015

鄭丁賢‧齊普拉斯的政治冒險

他是典型的左仔背景,年輕時崇拜古巴的切格瓦拉(切格瓦拉年輕時最崇拜中國的毛主席,一脈相傳)。
唸中學時,政府推行教育改革,取消免費課本,他率領同學“佔領”教室,幾個月不上課;長大後,他加入極左派政黨,要用革命方式,打造新社會。
他40歲競選總理時,希臘已經負債累累,他告訴希臘人說,只要選我,希臘就不需要受制於歐盟債權人,而可以繼續過好日子。
希臘人相信了他。從競選總理到當選總理,簡單來說,就是幾個邏輯:(一)希臘人有資格活得和其他歐洲人一樣,享受同樣,或是更高的生活水平(但是,不需要付出同樣的努力);(二)歐洲其它國家有責任照顧希臘人,包括借錢給希臘人花費(誰叫你們讓希臘加入歐盟,使用歐元);(三)希臘不還錢,是天公地道的道理(誰叫希臘窮);(四)歐洲債權人不敢逼希臘還錢,否則希臘破產,會拖垮歐盟和歐元(要死的話,大家一起死);(五)希臘人是有尊嚴的民族,不能接受債權人開出的條件(借錢的時候,卻忘了甚麼是尊嚴)。
這個角色,最受窮人的歡迎,簡直就是救星,於是選他做總理。
上位後,他果然神勇。前任政府接受歐盟、歐洲中央銀行、國際貨幣組織(三巨頭)的貸款紓困條件,包括承諾要採取撙節政策、緊縮財政、減少社會福利、削減退休金、增稅等等,他完全不放在眼裡。
在國內,他的政府繼續揮霍,人民繼續麻醉,官僚繼續貪腐。
結果,借來的救命錢,繼續花在沒有生產力的開支;國庫很快空了,而償債日陸續到來。
面對債權人,他的政府先是提供虛假的數據,想要瞞混過關,混不過去,就是耍賴。
齊普拉斯擺出扯爛姿態,你們敢怎麼樣?死豬不怕滾水燙,大不了破產,拖垮歐元市場,來個歐盟全線大危機。
他盤算歐盟老大們不敢造次,他愈凶悍,債主就愈腳軟。
但是,這一次他失算了。
歐洲人生氣了。德國人說,我們連冬天都得努力幹活賺錢,到頭來,卻是救濟你們這些一整年都在海邊曬太陽的傢伙。
波羅的海三小國和南歐小國的人民說,我們的退休金和社會福利還不如你們,你們憑甚麼止扯爛?
暗地裡,歐盟巨頭們已經部署,讓歐洲中央銀行準備了1千400億的緩衝基金,一旦希臘倒債,引發歐元危機,這筆錢可以穩定市場,化險為夷。
然後,巨頭們告訴齊普拉斯,絕不延緩債期,絕不放寬條件,你要倒債破產,後果自負。
齊普拉斯眼看賴不下去,一不做二不休,把是否接受紓困,交給人民公投決定。一來是用人民向歐盟施壓,二是推掉政治責任,如果國家破產崩亂,那不是自己造成,而是人民自己的決定。
他一面要求歐盟再給希臘機會,另一方面煽動人民否決紓困,讓人懷疑他是否精神分裂?還是要做希臘悲劇的英雄?
齊普拉斯惟一的價值,或許是告訴世界,政客利用民粹欺騙人民,而民粹政治最終加速國家的崩解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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