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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September 28, 2016

郑丁贤‧影子首相――慕尤丁丶安华,或其他?

2016-09-28 12:56

慕尤丁和安华,谁更加适合出任影子首相?或是未来可能的首相?
如果反对阵营成功执政,谁会是首相人选?

多数人都还未想到这个问题。似乎还太早,不需要去面对;或者,它如同一个飘渺的梦想,不能太过当真。
不,我不这麽认为。
既然这麽多人主张纳吉下台,而且把很多资源和精力都消耗在击倒纳吉;那总要认真的想一想,真的成事了,总不能到时才打算吧!
何况,西敏寺的传统,反对党总会有个影子首相,如此,才能领导反对力量,也摆出一个取而代之的正式姿态。
连个影子首相都没有,又怎能让人民相信可以改朝换代?

幸好,马哈迪先想到了人选。
他在伦敦对大马留英学生演说,提到反对党的首相人选,不客气的把本党花旗标的代表慕尤丁先生端了出来;条件是:如果花旗标支持,而盟党也不反对的话。
花旗标票友当然不会反对,但是,盟党马上有意见;公正党还未表达立场,倒是火箭先射了,说安华才是我等所要的首相。
慕尤丁和安华,谁更加适合出任影子首相?或是未来可能的首相?
资历上,两人都曾经担任副首相,都有执政经验;年龄嘛,两人都是69岁,只比马哈迪年轻。
政治背景方面,两人都带有巫统血缘,也都因失意於巫统,而出来闯江湖。
不同点是,安华领导的是多元族群政党,慕尤丁统率的是土着马来人为主的单元政党。
安华已经在反对政治拥有经验,也经过考验,并获得希望联盟支持;慕尤丁是反对阵营的新丁,还未经过考验。
表面上看,安华占了优势;不过,以目前的局面,却还有很多不确定性。
安华身在监狱,无法领导反对力量,使得反对阵营无法凝聚。中短期内,即使狱方大方,算清假期和行为良好,要步出加影的居室,也是一年半以後的事。
何况,下届大选,他已经失去竞选资格;技术上已经淘汰出局。
在反对阵营最需要领导力的时候,安华缺席,要拱他作为影子首相,太多现实阻碍。
至於慕尤丁,他不具备反对政治背景,使他未能获得广泛的信任;而他领导一个新政党,是否能够站稳脚步也是个疑问。
而花旗标党是单元种族政党,加上慕尤丁过去的表现,无法佐证他是一个能够接受多元主义,可以推动改革的人物。
同时,他的个人魅力,以及政治魄力,都不是上乘,不具大气,也不是大器。
其他的人选,如旺姐,缺乏基本条件;阿兹敏,目前还不具备地位。
缺乏影子首相作为领导和团结的核心,值得反对阵营担忧。

Sunday, September 25, 2016

郑丁贤‧沙巴政治风云再起?

2016-09-25 16:58

站在历史的一个时机点,如果掌握得精彩,或许还可以促成沙巴政局的翻新。
许多政治观察者都把注意力放在3M的身上,认为他们成立的花旗党,噢,土著团结党,将对大马的政治生态带来新的冲击。

近两个月下来,这朵大红花,没有绽放异彩。主席马哈迪依然千篇一律的发牢骚,而且只是针对纳吉;连政治门外汉也知道,这不是壮大一个新政党的方式。
至于慕尤丁,新政党的总裁,则似乎成为隐形人。没看见他成立基层组织,看不到他发表政治声明,也未曾对政治课题表达立场。而慕克力这副主席,也缺乏将军姿态。
这不像是一个成功的政治模式。说好听是按兵不动,不好听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过去身在权力云端,呼风唤雨,要什么有什么;而今是跌在地面,必须重新站起,从搞组织、拟策略、做形象、打品牌、唤民意……政治,岂是那么容易。
倒是和3M走不同道路的沙菲益,表现令人侧目。
他选择回到沙巴,从家乡练兵做起。

他接手沙巴一个已经冬眠的政党,改名重组,打造一个沙巴本土反对党。
表面看起来,这也没什么大不了;但是,稍微深入了解,沙菲益正在利用沙巴特殊和多变的政治生态,催生一场政治变动。
很大程度上,沙巴人的自主意识,不亚于砂拉越,其醒觉甚至更早。沙巴团结党代表的本土政治,还一度成功执政。
但是,沙巴的族群结构以穆斯林占多数,菲律宾非法移民涌入,马哈迪时代的“身份证计划”,团结党分裂加入国阵等等因素,使本土运动受挫。
加上沙巴缺乏像砂拉越阿德南的首长来主导自主运动,以至自主未能通过政治权力和政策来实现。
但是,这不表示沙巴自主已经没落。
相反的,它一直是一团火,有时旺,有时衰。特别是近来受到砂拉越的鼓舞,这团火又炽热起来,这在卡达山杜顺年轻一代最为明显;而沙巴华人虽然是少数,但同样的不满西马的政治控制,希望沙巴能走砂拉越的道路。
一般沙巴穆斯林土著也认同本土意识,希望沙巴人拥有更多自主权。如此共识底下,第二个砂拉越的情况可以预见。
自主意识的复炽,对沙巴巫统为首的政府是一个重大考验。然而,沙巴巫统的强大,以及反对党的自相残杀,稳住了国阵州政权。
沙巴反对党之多和复杂,难为西马人所了解。上届大选,来自西马的反对党(行动党和公正党)和本土反对党混战,本土反对党又自相残杀。反对党固然有选票,却输了议席。
大选后,州内本土反对党吸取教训,逐步整合,组成了USA(沙巴联合阵线),但是,USA的对手不只是国阵,还有公正党和行动党。
另一个缺口,在于USA之中,缺少一个以穆斯林主导的政党;在穆斯林土著占多数的沙巴,这是一个致命伤。只要绝大部份穆斯林依然支持巫统,就不可能产生结构变化。
沙菲益深知沙巴政治生态,如果他加入3M的土著党,在沙巴人眼中,这究竟是一个西马政党,不会有作为。
而他领导一个以穆斯林为主导的多元种族本土政党,一方面可以鼓吹州巫统所不能做的自主运动,二方面填补了反对阵线缺少的穆斯林真空。
目前沙巴的政治氛围和空间,正提供了他一个机会。他的雄心不只是赢几个议席,而是领导一个反对党联盟,挑战州国阵。
沙菲益的新党,已经有原巫统州议员加入,也有公正党议员过档,盛传行动党也有议员准备加盟。
这个起步,比他的3M西马盟友来得出色。如果反对党能够整合,加上州巫统疏于防备,或许沙菲益有一番作为。
站在历史的一个时机点,如果掌握得精彩,或许还可以促成沙巴政局的翻新。

Friday, September 23, 2016

郑丁贤‧选区重划,谁的话当真?

2016-09-23 12:12

222个国会议席,576个州席,数目已经固定,不会突然增加,也不会突然减少;一方赢了,另一方肯定就输了。
马华和民政说:选区重划,益了行动党,国阵华基政党已经无立足之地;行动党抗议,是占了便宜又卖乖。

行动党说:火箭也是受害者,本党的若干议席,一旦选区重划,可能就会输掉;其实,只有益了巫统。
公正党丶伊斯兰党和国大党,也都说选区重划不利它们。
奇怪的是……巫统竟然也说:“怎会是巫统得益?巫统也吃亏了,不信的话,看看安邦丶峇冬加里丶南柏再也……,我们都失去优势。”
如果相信所有上述说法,那麽,所有政党都有赔没赚;你以为选委会在玩宝可梦,自己爽啊!
选举是零和博弈(zero sum game),一方之赢,肯定是另一方之输;一方之失,也肯定是另一方之得。

222个国会议席,576个州席,数目已经固定,不会突然增加,也不会突然减少;一方赢了,另一方肯定就输了。
所以,不要相信鬼话,尤其玩弄少数和个别的概念,一方面是瞎朦选民,另一方面是增加谈判筹码。
重点是,把相同族群集中在同一个选区,肯定有利於单元种族政党,因为它们可以靠一个族群的选票中选。
巫统只需要马来票,行动党只需要华人票。
只要选区是马来人多数,巫统占尽优势;而只要选区是华人占多数,火箭就固若金汤。
相反的,公正党丶马华丶民政等等,过去只能在混合选区沾点好处;公正党虽然是马来人主导,但是,获得很多华人支持;马华和民政虽然是华基政党,但得到很多马来选民的选票。
当混合选区消失了,公正党在马来选区无法和巫统竞争,而马华丶民政无法在华人区和行动党竞争;请问,它们还有未来吗?
可以预见,那将是它们的末日!
这个趋势之下,随着马来选民的比率不断增加,巫统的席位将不断增加;而华人选区的数目虽然愈来愈少,但是,火箭在这些选区的控制愈来愈强。
换句话说,巫统的未来是一片大好,行动党发展受限,但稳住原有地盘;至於公正党丶马华丶民政丶国大党等,只能苟延残喘,或是关门大吉。
於是,巫统准备做长期强大的执政党,行动党只能做永远少数的反对党。
两股力量之间,没有了缓冲,失去平衡。依靠马来选票的巫统政府,只会愈来愈倾向马来主权主义,而依靠华人选票的行动党,只能采取激烈的少数对抗主义。
这是大马政治未来要走的路吗?

Wednesday, September 21, 2016

郑丁贤‧从卡巴星到哈伦丁

2016-09-21 11:48

对逝者的尊重,是所有文化和文明的共识;政治歧见和宗教之分,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,但是,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候。
伊斯兰党长老哈仑丁逝世,延伸了一段风波;行动党黄泉安的推文,以及一些网民的负面评论,让警方介入调查之外,也激起社会对立的反应。

我不准备讨论黄泉安的推文是否涉及讽刺,污蔑,或幸灾乐祸;黄泉安本身解释了他没有这项恶意,尽管有人不认为如此。
文字本来就是抽象的东西,“Adios Harun Din,let there be peace”短短数字,可以是正面,换个角度,也可以是负面;而这段文字也无法翻译,一翻就有了立场。
既然警方介入调查,就等着结果吧!
进一步探讨,这不是黄泉安和几位网友的事件,而反映的是大马社会的认知落差,以及政治立场的过度投射。
关注政治发展的国内非穆斯林,对哈伦丁多少有些印象。他是伊党的长老,权力很大,或许仅次於已故长老聂阿兹,以及现任主席哈迪阿旺。在宗教方面,他的影响力,可能不亚於聂阿兹和哈迪。

可以这麽说,伊党的宗教路线和意识形态,哈伦丁是其中一个主要的主导人物。
而他的宗教信念坚强,立场保守,倾向原教旨主义(fundamentalist)。如此的人格,使他不像多数政治人物那般模棱两可,顺势而为,可进可退。在这方面,聂阿兹的手腕比他圆熟许多。
基於他对宗教的执着,而赢得很多穆斯林的高度尊重;然而,也因为他缺乏变通,而让非穆斯林认为他强硬保守,乃至偏激。
民联的瓦解,让很多人,特别是行动党人,归咎是保守派从中作梗,认为保守派太过僵化,不懂得变通,以至和行动党反目成仇,摧毁了改朝换代的机会。
这也成为非穆斯林,特别是火箭人对哈伦丁的印象。哈伦丁逝世,激发了他们的反差反应。
这也让我想起行动党的卡巴星逝世时,发生同样情况。
卡巴星的名句:“(要落实伊刑法),除非跨过我的尸体。”
这句话,获得支持大马作为世俗国的人民所激赏,把卡巴星的历史地位推到很高的层次。
但是,这也让很多穆斯林感到不悦,甚至认为卡巴星反伊斯兰。
卡巴星逝世,网上也出现许多幸灾乐祸的文字。
不要误会,我绝对不是说,既然有人污蔑卡巴星身上,那麽,就可以污蔑哈伦丁。
正好相反,我坚决认为,任何攻击,污蔑,或是幸灾乐祸,不应该发生在卡巴星的逝世,也同样不应该出现在哈伦丁的逝世。
对逝者的尊重,是所有文化和文明的共识;政治歧见和宗教之分,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,但是,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候。
利用死者来发泄情绪,或想从中攫取政治筹码,绝对不是高尚的做法,那只会挑起人民之间的对立,造成社会更加分裂。
即使不认同哈伦丁的政治立场,基於同情和尊重,我依然致以哀悼之意!

Sunday, September 18, 2016

郑丁贤‧格里曼德

2016-09-18 11:44

当马来人都把票投给巫统,华人都支持行动党,巫统愈强,火箭也愈强;其它处在中间的政党如马华、民政、公正党等等,都一一的靠边站。未来,大马政坛或许就剩下巫统和行动党。
大家来学一个源自英文的名词“格里曼德”(Gerrymander),若是用作进行式动词,就是“格里曼德林”(Gerrymandering)。

话说,在民主选举中,是否能够中选,端看是否获得选民支持;而选民之中,有一部份支持你,另一部份反对你,这是常态。
如果要增加中选的机会,而你又有足够的权力这么做的话,你可以把支持你的选民,搬到你所要的地区;或者把你有把握获胜的选区,从一个划分为两个,或多个。
同时,你要确保选区内反对你的选民,成为少数;必要的话,就把他们搬到其它选区,以免他们影响到你中选的机会。
于是乎,你的对手可能比你拥有更多的支持者,但是,他们的支持者集中在少数选区,用了这么多文字来解释,很是累赘。
其实,英文的Gerrymander,就说明了一切。

中文大可用“格里曼德”,4字概之。
老牌民主的美国,在200年前就流行这一套。当时麻州州长格里(Elbridge Gerry),为了加强连任的机会,就重划麻州选区。一划之下,新选区的形状像是神话中的火怪“沙拉曼德”(Salamander)。
一家报章的编辑很有巧思,把格里和火怪连结在一起,成为格里曼德。
哈哈,原来,格里曼德不是本国专​​利,而是外国舶来品,而且,老外200年前,或是早在有选举制度就产生了。
而格里曼德的特征是,它具有法律的地位,是合法进行,每人一票,多者获胜;没有做票,也没有幽灵选民,对它无可奈何;但是,道德上它有问题,称不上是光明正大。
而民主政治的吊诡是,如果不违法,怎么做都行,特别是格里曼德,成为掌权者的虎标万金油,必备良药。
就像是本国选委会最近建议重新划分国会选区,虽然不涉及增加或减少选区(必须获得三分之二才能通过),但是,一些选区出现选民大搬动,一旦通过,影响不可谓不大。
像是我住的地区,选区属于“八打灵北区”(Petaling Jaya Utara),若建议通过,它改称“白沙罗”(Damansara),这不妨碍,因为这里原本就是白沙罗。
这个选区的华裔选民占了77%,早已是反对党堡垒,只要是反字头,阿伟或阿呆都会赢。
而建议中,原有的选民将从8万5,建议增加到15万。
可想而知,对于这个国阵拿不回的选区,就把更多人,特别是华人,都放在里头,反对党赢了更多选票,还是同一个选区。
但是,其它选区的族群结构就改变了。譬如梳邦原本是混合选区,一旦华裔选区被移出,就成为有利于执政党的马来人选区。
在族群政治为主流的大马,选民投票分为有族群取向,华人普遍投给反对党,马来人普遍投给执政党;这种趋势,造成格里曼德的操作,更为寻常,也更有效。
可以预见,走族群政治的政党,将从格里曼德中得益。
当马来人都把票投给巫统,华人都支持行动党,巫统愈强,火箭也愈强;其它处在中间的政党如马华、民政、公正党等等,都一一的靠边站。未来,大马政坛或许就剩下巫统和行动党。
关键是,巫统永远是执政党,火箭永远还是反对党。

Friday, September 16, 2016

郑丁贤‧支持净选盟成立政党

2016-09-16 13:59

反对党的目标本来就是要赢得政权,成为执政者;要赢得政权,理应在大选中击败现有的执政党。
净选盟5.0大集会,好日子订在1119,磨拳霍霍,5大议程之一是要首相纳吉下台;当然,大马人民,只要懂得阅报看电视上网,都知道这是惟一的议程。

这也不新鲜了。自从有净选盟大集会,前两次还有理想色彩,打出为了公平乾净选举的名义。有了门面,就有阵仗;於是,各族人民挺身而出,响应支持,颇有公民运动的气势。
以後的大集会呢?
不说也吧,就是抹上一层厚厚的政党政治脂粉,做了政党的马前卒。
更何况,集会又集会,纳吉不仅没下台,地位还愈加稳固,愈推愈不倒。
净选盟白费了力气和心机。

结果搞得很多原有的支持者意兴阑珊,特别是马来群众兴致缺缺,沦为城市华人走调的政治嘉年华,自爽而已。
当然,有人会问:倒纳吉有错吗?
要他下台不行吗?
当然可以,但是,那不就是政党的工作吗?
反对党的目标本来就是要赢得政权,成为执政者;要赢得政权,理应在大选中击败现有的执政党。
而大马的问题在於,反对党未能在上届大选中获胜,而又没有耐心等待下届大选,加上本身不争气又不努力,四分五裂,看来下届大选的希望也不大。
於是乎,另辟途径,就是动员群众,要通过街头运动,推翻政府。
一次不行,就搞第二次;第二次不行,还有3丶4丶5……。反正有人愿意代劳,代为号召群众走上街头。
如果真的把首相搞下台,把政府也推翻了,那反对党就捡到便宜,不需要通过选票,就有机会上台做做看。
就像阿拉伯之春运动,就是靠街头运动,推翻了原有的政府。
问题是,当人民以街头运动,而不是通过选票来推翻政府,换来的是国家动乱,社会失序,经济崩溃;而期望中的民主,始终都没有到来。
从埃及到突尼西亚,从阿尔及利亚到利比亚,这些阿拉伯之春的国家,如今不是分裂瘫痪,就是走上宗教极端主义的死路。
我并不反对人民集会,只要符合和平集会法令,就应该允许集会;而如果是为国家和人民利益而集会,我更是用双脚支持。
但是,作为一个能够独立思考的公民,如果上街是为了推翻首相和政府,我宁可以选票来表达自己的决定;不为其它,只因为宪法给了我这个权利,而这也符合议会民主精神,同时避免自己成为别人政争的工具。
正如前总检察长,也是前人权委员会主席的丹斯里阿布达立所说,要推翻纳吉,那交由222国会议员来决定,这是人民委托他们的任务。
如果多数人民认为纳吉应该下台,选民可以在下届大选,选出更多反对纳吉的国会议员,只要人数达到112人,就可以换人做做看,不管是慕尤丁丶旺阿兹莎,或是马哈迪丶哈迪阿旺。
至於净选盟,如果它那麽热衷於政党议程,要越俎代庖做反对党的工作,我倒是建议,它赶紧注册成为政党,通过选举来实现它的目标。

Wednesday, September 14, 2016

郑丁贤‧知难而进的人生

2016-09-14 11:46

人生没有完美,生命自有缺憾,世间本是残缺;常人都是如此,更何况残疾同胞。而面对一切的不完美,我们只能知难而进,接受挑战。
残奥运受到的关注,不及在它之前举行的全奥运;但是,残奥运背後的精神,绝对不输给全奥运。

譬如说游泳,世人都激情追捧美国飞鱼费尔普斯,不少人为他疯狂。
说真的,当今地球上,有谁可以胜过美国飞鱼?当然没有,专家说,以後也可能不会有,因为费尔普斯先天的身体优势,前无古人,後无来者。
他的身高193公分,双手展开达201公分,这让他在水中更快前进,也更快抵达终点,加上他的脚板比常人大,有30.5公分长,能够快速打水,胜人一筹。
所以,看费尔普斯游泳,是一种欣赏,也是一种享受。
然而,你有没有看过残奥会的游泳比赛?

我在影片中看过。
8位选手出场比赛。一人没有双脚,是坐轮椅出来;有两人只有一只脚,手持拐杖或拐着入场;3人是痉挛,手和脚活动不便;一人只有半只手,还有一人没有双手。
笛声响起,他们跃进水里,用各自的方式游泳;这时候,人们才知道,原来游泳除了自由式丶蛙式丶背式丶蝴蝶式,还可以有其它各种方式,使用哪一种,端看身体有3肢或2肢。
领先的是中国选手郑涛,他是没有双手的那位,肩膀以下就是空荡荡的。他的泳姿,就像一只海豚,全靠下肢激烈的摆动,带动前进。
而游到另一端,别人是以手来触墙,他必须以头“撞墙”,游到终点,一般是以手触板,他是以头“撞板”。
他没有费尔普斯201公分的双手,他甚至没有常人的双手,然而,他利用自己仅有的两只脚,拚命的摇动,就这样拿到了金牌。
看他游泳,肯定不是带着欣赏,或是享受的态度。然而,看他以头撞向终点那一刻,内心的感动,超过费尔普斯以长臂触点的时刻。
郑涛没有身体的优势,相反的,他是以弱势肢体而胜利。他背後的经历,会比费尔普斯更加艰苦,而他带出来的精神,不会比费尔普斯缺少启发性。
同样的,当我国的选手――莫哈末利祖安丶莫哈末吉雅丶阿都拉迪夫,以弱势的肢体,在场上创下骄人成绩,他们确是国家的光荣,人民引以为傲的同胞。
他们的成就,也提供我们对生命多了一层思考。
人生没有完美,生命自有缺憾,世间本是残缺;常人都是如此,更何况残疾同胞。而面对一切的不完美,我们只能知难而进,接受挑战。
相对於很多大马人无日无之的怨天尤人,他们的选择是战胜自己。
感谢3位金牌得主,他们不仅为国家赢得荣誉,也为大马人带来启示。

Sunday, September 11, 2016

2016-09-11 14:20

郑丁贤‧ 大马最佳品牌

如果要举出能够代表大马的正面形象的两个名字,可以让大马发一些光,产生一些正能量的话,李宗伟和周仰杰,应该是佼佼者。
来到餐馆,比预定时间早了一些;进入厢房,拿督李宗伟已经在里头。他看起来较上一次轻松,甩掉了从里约回来的疲惫。

我们坐下,等其他的朋友;对了,包括拿督周仰杰――如果你不熟悉这个名字,应该知道Jimmy Choo吧!
周仰杰随後抵达,一贯的仪态典雅,同样的态度谦和。
李和周都有一段在槟城成长的岁月,两人自然的用槟城福建话闲聊起来。
这个场合很难得,集合了两位当今全球知名度最高的马来西亚人,尽管他们来自不同领域,一是体坛,一是时尚。
如果要举出能够代表大马的正面形象的两个名字,可以让大马发一些光,产生一些正能量的话,李宗伟和周仰杰,应该是佼佼者。

我称他们是“马来西亚最佳品牌”。
李宗伟在羽坛的地位,自然不用多说;他是我国体坛历史上,成就最高的运动员;球技之外,他的体育精神,更赢得全球球迷所倾倒。
即使在“爱国”情绪激烈的中国,李宗伟也有大量支持者;他的微博有200万粉丝,大部份就是中国球迷。即使他对垒林丹或谌龙,也还有不少中国球迷声援他。
要成为大马的国际品牌,不能是甘榜冠军;李宗伟就是领先的品牌。
周仰杰亦是如此。他的成名不是在大马,而是在伦敦――国际的时尚中心之一。
他创造的Jimmy Choo品牌,是名媛和贵妇之心头爱,从英国王室的黛安娜王妃,到好莱坞巨星茱莉亚罗勃兹,都是拥趸。
这家公司扩展到美国和欧洲,成为国际化的高级时尚品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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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就不是偶然,国际品牌也不是从天而降。
我问李宗伟,要达到顶尖的地位,需要甚麽条件?
他回答:“才华和努力”。
“没有才华,只可以到某一个水平,就很难再超越了;但是,如果有才华,但不够努力,那也不会有高成就。”
道理虽普通,但是,实践起来,极度困难。
然而,一哥身体力行,他做到了。
从他的羽毛球生涯的开始,李宗伟都是最早到球场训练,而最迟离开球场的人。
直到今天,他每星期训练6天,清晨5点起床,早餐之後,就到球场热身;早上8点开始正式练球,除了中间的午餐和休息,直落练到下午。在其他球员结束後,一哥通常还会持续练到傍晚。
晚上10点,就是他睡眠的时间。
对於饮食,他也很自律,不喝酒,不吃刺激和高油食物;座上的法式烹调鸭胸肉,一哥也婉拒,原因是鸭肉带寒性。
“大马有不少优秀的羽毛球员,才华是有的;但是,在努力和自律方面,还差一些;这是问题的关键。”一哥这麽认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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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仰杰出身在一个制鞋家庭,在他11岁时,亲手做了第一双鞋子。
他的家境并不富裕,但这没有成为阻碍。年少的他,就看到制鞋不能停留在传统家庭行业的阶段,於是,他带了很少的费用,到英国的设计和技术学院,专研制鞋。
他必须在餐馆打工,也在工厂做清洁工人,赚取学费和维持生活。
後来,他开设一个小型制鞋坊,从设计到制作,一手一脚的完成每一只鞋子;而每一双鞋子,都是他的心血结晶。
後来的Jimmy Choo品牌,让他跻身时尚圈,成为名流。但是,因为理念之不同,他坚持每一双鞋子的个性和品质,以致和股东分道扬镖,卖掉了公司股分。
今天的周仰杰,在创作鞋子之外,更努力於教育和传承。他计划在大马开办一家鞋子设计和制作学院,把他的知识和经验传下去,特别要为大马发掘新的人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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品牌是一种特质,和一种优势;同时,它也可以是一种人格。
美国心理学家Jennifer Aaker根据心理学人格理论,建构了品牌人格的5大模式;基於这些人格特质,创造了优势和成功。这5项模式分别是真诚丶挑战丶可靠丶进步丶强大。
一个产品拥有这5项元素,可以成为领先产品;一个人有这5项特质,可以成为成功人士;一个国家拥有这5项条件,可以成为现代强国。
李宗伟和周仰杰,不就具备这5项特质!
习惯於妄自菲薄,看低自己的大马人,两人是一个标竿,让国人多一些自信,也以大马为荣。

Friday, September 9, 2016

郑丁贤‧狂热没有极限

2016-09-09 11:42

老鹰,只是浮罗交治的象徵,也是旅遊业的卖点,没有人会去崇拜老鹰雕像;国家纪念碑,那是纪念为国牺牲的战士,激励爱国精神,没有人将他们神化来加以崇拜。
狂热,没有极限;从中东,蔓延全世界。

有时候,狂热和疯狂,也没有界线。
很多年前,宗教狂热的阿富汗塔勒班执政时,做了很多震惊全球的作为;其中一项“代表作”,是炸毁阿富汗境内的“巴米扬大佛”。
千多年前,巴米扬峡谷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,往来中国、印度、波斯、欧洲的旅者,都在这里驻留过,也激荡出丰富的知识和技术。
当时的巴米扬也是佛教重镇,数千名僧侣和工匠们以无比的毅力,配合艺术美学和高超技术,在悬崖边的岩壁,细心的敲凿出无数雕塑;最壮观的是两座38公尺和58公尺的佛像。
从艺术角度,这是文化臻至巅峰之作,从历史视野,这是人类宝贵遗产;两座大佛像,千年以来,俯瞰人间大地,见證人类历史变迁。

但是,塔勒班人仅仅用了几个小时,就把这两座人类精神文明的结晶,炸成灰烬。
同样的,IS哈里发国的狂热分子,占领伊拉克北部地区後,在3000年前亚述帝国所在地的尼姆鲁德,砸坏象徵亚述文明的文物和神像,然後用炸药摧毁古城。
接著,IS在占领的叙利亚北部的帕尔米拉,这个拥有4千年历史,是人类最早建立的城市之一的古城,摧毁了巴尔夏明庙和贝尔庙,砸坏远古人类崇拜的自然神文物。保护帕尔米拉博物馆的馆长哈米德,也是权威的中东古代文明专家哈米德,也被IS处死。
狂热的塔勒班和IS,利用伊斯兰教义中,禁止偶像崇拜的规定,无限延伸,粗糙套用,把巴米扬大佛、尼姆鲁德和帕尔米拉的神像和文物,套上偶像崇拜的罪名,不在乎它们的历史价值,文明遗产,乃至旅遊博览价值,加以摧毁。
已经摧毁的,不可能复元,历史不能被複製;从狂热到疯狂,让世人震惊,痛心。为甚麽要提这些?
浮罗交怡的老鹰雕塑,国家纪念碑的英雄雕塑,近日来成为议题。一些自以为宗教捍卫者的宗教司,认为应该去除这些雕像,以维护宗教的纯洁,阻止偶像崇拜。
老鹰,只是浮罗交治的象徵,也是旅遊业的卖点,没有人会去崇拜老鹰雕像;国家纪念碑,那是纪念为国牺牲的战士,激励爱国精神,没有人将他们神化来加以崇拜。
狭义而偏激的宗教诠释,把一切东西都宗教化,排他化,惟我独尊,这是狂热之下的偏见和傲慢。
一旦被认可和正当化,大马的多元和普世价值将从根被拔除。不可,不可!

Wednesday, September 7, 2016

郑丁贤‧ 握手背後的博弈

2016-09-07 12:52

握手的是精心策划,时机选择在安华短暂离开监狱的时刻,也巧妙的借用了反对国安会法的课题。
政治,可以把对拗的手,化为相握的手;可以把不可能,化为可能。

与其说是艺术,不如说是博奕;马爷和华叔,都是个中高手,赌它一把大的。
握手的是精心策划,时机选择在安华短暂离开监狱的时刻,也巧妙的借用了反对国安会法的课题。
两人相见,无须正式排场,也用不着发表共同声明,只是让摄影机拍下握手照片,心领神会。
握手,不代表一握泯恩仇;而是和解。
这不只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简化逻辑,而是一次重大的博奕,把过去放在一边,将两人的筹码集中一起,赌一个明天。

和解,是要结合两人各自的资源,对抗纳吉。
如果只是马哈迪,根本撼不倒纳吉;而安华加上凝聚在他身後的力量,也推不倒纳吉。
老马身上,有安华缺乏的东西;安华身上,有老马需要的东西。
马哈迪代表马来社会的保守力量,安华则是改革势力的精神领袖。
在巫统之外,如果还有人能够以马来民族主义来感召保守的马来人,大概只剩下马哈迪一人。
然而,马哈迪过去的作为和形象,虽然能够取得传统马来社会的支持,却排挤了城市马来人,年轻马来人,以及具有改革意识的马来人。
从烈火莫熄运动开始,这群马来人已经和安华结合。
相反的,安华尽管得到这群马来人的支持,但是,他无法得到传统和乡区马来社会的认同;加上他和行动党结盟,更引起这些马来群众的顾忌和疑虑。
理论上,马哈迪和安华结合,象徵保守阵营和改革阵营的马来社会的结合,这几乎是挖掉了巫统一大块基本盘,让巫统处於不利地位。
马来社会的中间选民,一些并不喜欢巫统,但是,基於反对阵营没有强大的马来力量,让他们缺乏安全感,而宁可支持巫统。
马哈迪和安华和解,两个人的身影加起来,会让马来社会产生多一些安全感,也可能促使他们投向反对阵营。
这些考量,经过计算,让马爷和华叔认为值得一博,结合有无,挑战巫统和纳吉。
但是,这毕竟是一种博奕。马哈迪是否有能力为反对阵营拉到保守马来人,以及传统的巫统支持者的选票,还是一个未知数。
博奕的另一面,是原本的反对党支持者,见到马哈迪的加入,而失望离去。
而原本马哈迪的支持者,见到老马投向反对阵营,也可以离他而去。
说了是博奕,又怎肯定赢或输!

Sunday, September 4, 2016

郑丁贤·西贝儿――被遗忘的马来西亚精神

2016-09-04 11:45

西贝儿正是我们应该缅怀的马来西亚人,也是我们要找寻的马来西亚精神。
西贝儿·卡迪卡素(Sybil Kathigasu),是甚麽人?

问一问周围的人,10个之中,大概有9个半不懂。
不能怪大家。我们的教科书,从小学到大学,要记的历史人物,成千上万;不过,就是没有西贝儿卡迪卡素这个名字。
课本式的历史人物,如果不是和权力挂钩,就是要政治正确;在我们的历史教育系统之中,如果不具备这些身份,就不会列入史册。
西贝儿不是建国元勋,不是王亲国戚,也不是政治人物,注定要被遗忘。
然而,在国庆月,我们不是要缅怀国家英雄吗?不是要寻找马来西亚精神吗?
西贝儿正是我们应该缅怀的马来西亚人,也是我们要找寻的马来西亚精神。

但是,西贝儿又是谁?
x x x
她是欧亚裔人(Eurasian),出生於1899年9月3日;昨天是她117岁诞辰。她的父亲是爱尔兰血统的种植业者,母亲是法国血统的接生妇。
儿时,她举家从印尼的棉兰,移居马来亚。

长大後,她受训成为一名护士,能操流利的广东话。之後,她嫁给一名印裔医生Abdon ClementKathigasu,两人到怡保开了一家诊所。
故事从二战日本侵略马来亚开始。
日军攻占怡保前夕,卡迪卡素夫妇避难到附近的甲板,并把诊所搬到这个小镇。
这家诊所平时为小镇和附近村民提供医疗服务。不久之後,来了另一些神秘病人,他们是藏匿在甲板後山的马来亚人民抗日军,经常对日军发动狙击。
西贝儿痛恨入侵的日军,同情这些抗日军;加上她的宗教信仰,让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协助抗日军。
抗日军一旦受伤生病,或是需要医疗用品,就会在深夜时分,在诊所後门扣3次,这是彼此之间的暗号;这时,卡迪卡素夫妇就会开门为他们治疗。
西贝儿还藏了收音机,偷偷收听英国广播公司的战时广播,然後把内容传播给抗日军和朋友们。
这个秘密活动进行了将近2年,直到一次,日军俘虏了一名曾经受到治疗的抗日军,他供出了卡迪卡素夫妇。
日军逮捕了卡迪卡素夫妇,送进了臭名昭彰的宪兵队进行审问调查。在宪兵队,西贝儿受到长时间的残酷盘问,不过,她一直拒绝配合,不愿透露抗日军资料。
日本宪兵用尽方法,包括用木棒殴打,火烫的铁棒烫,灌水,拔指甲……,所有最不人道的手法,都无法使她屈服。
後来,甚至把她7岁的幼女绑在树上,让成千上万的小蚂蚁咬她,还在树下生火,恫吓要把小女孩活活烧死。
西贝儿还是无惧,不肯招供。
她遭到禁闭和虐待,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。
出来时,她已经不成人形,脊椎被打坏而瘫痪,双腿折断,脸部被殴至变形,连行动能力都没了。
英政府把她送到英国就医,她也亲自获得英王乔治颁发勋章,这是马来亚第一个女性得到的最高荣衔。
不过,几个月後,她伤重不治,死於英国。之後,她的家人把遗体运回马来亚,葬在怡保一家教堂旁的墓园。
x x x西贝儿的惨烈事迹,只是在民间偶传,以及在甲板和怡保有片段足迹。
9月3日这天,大马版谷歌以她为首页,披上白衣天使制服的西贝儿,站在甲板大街的诊所门口。
这段历史鲜为人知,或许,西贝儿只是一个少数之中的少数族群,而她的事迹也和政治需要没有多大关系。
然而,她代表的爱国――人道――使命感,正是一个马来西亚人的伟大情操。

Friday, September 2, 2016

郑丁贤·巫统和非马来人,谁需要谁?

2016-09-02 13:03

在现实层面,2008年和2013年大选,华裔选民几乎彻底排斥巫统和国阵,导致一些巫统候选人落选,另一些微差险胜。
副首相阿末扎希说,巫统必须照顾非马来人。

玄机在於:这番言论,不是在马华或民政大会上作应景文章,而是在巫统大港区部大会上公开发表。
在政党理念层次,巫统对马来人有责任;但是,对非马来人没有义务。
巫统的政治宣言(motto)直截了当,巫统是为了民族丶宗教和国家(demi bangsa, agama dan negara);国家,自然是以前两者为主体。
在现实层面,2008年和2013年大选,华裔选民几乎彻底排斥巫统和国阵,导致一些巫统候选人落选,另一些微差险胜。
譬如,在雪州大港,2013年大选的开票夜晚,向来和华社关系良好的巫统候选人诺丽雅,在计票中心眼看华人选票一面倒投给伊斯兰党候选人,感触良多,默默的走到一个角落饮泣。
那一次,她只以399票低飞中选。

大选成绩让巫统政治人物对华裔很有意见,一些对华裔选票放弃希望,更有一些立场走了调,走向右倾的民族和宗教路线。
巫统向右走,族群气焰上升,引起华社更大反弹,关系更为僵化。许多地区的发展,华裔的利益被排除在外,拨款和建设没有份儿。同样的,联邦政府的措施也有变化,哈迪的伊刑事私人法案扒了头,不分种族的公共服务局出国奖学金终止,承认统考还在走那遥远的最後一里路。
巫统鹰派更施压力,主张和伊斯兰党合作,掌握大部份马来人支持,就可以执政。
一旦落实这个策略,马华和民政对巫统不再有意义,更无法制衡巫统,国阵也要面临解组。

届时,大马可能全面落实马来人议程,朝向种族和宗教路线出发。
不过,5月的砂拉越州选拉住了这步转向的马车。砂州的族群结构,不允许它走种族和宗教政治,阿德南的政治风格,也趋向中庸和多元。
联邦政府不能失去砂州,必须配合砂州民意,以及阿德南路线。当砂州国阵大胜,并且在华裔选区有所收获,让巫统领导人了解,不能只把目光放在马来人支持,也不能冒险放弃非马来人的选票。
接下来的雪州大港和霹州江沙补选,出乎意料的,华裔选票显着回流,让国阵大捷。而巫统也面对一个政治现实,不管它和伊党关系如何回温,到头来,它毕竟还得和伊党在选战中一决生死。
巫统是个务实主义的政党,只要能够维持政权,就是它走的路线。
副首相阿末扎希在大港巫统区部大会上,发表要巫统照顾非马来人的言论,是不是巫统路线的一个转变?
从选举的需要来考量,只要争取部份非马来票回流,加上反对党混战,就不难赢得更多议席,这比和伊党进行交易,必须让出若干席位和权力,来得容易。
当然,若是巫统转向,还得看非马来人是否会买单。华裔选民普遍上依然抗拒巫统,不是几句好话,一些甜头就可以改变的。
不过,非马来人也面对一个政治现实,不论如何反对巫统和国阵,如果没有主流马来群众的配合,还是无法改变国阵执政,巫统独大的结果。
究竟巫统需要非马来人,还是非马来人也需要巫统?
很大程度,还得看巫统今後怎麽做,非马来人又怎麽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