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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June 28, 2015

鄭丁賢‧人民是顧客


有時候,我很懷疑,政府中人,包括一些部長,是不是和政府過不去,時不時就丟個香蕉皮,讓政府踩下去滑一跤,路人甲乙丙都哈哈大笑。
譬如,最近有一個部長,不知他怎麼靈感一來,認為夜間不適合人類活動,因此準備要商店和餐館在午夜前結束營業。
其實,自古以來,人類社會有一種“夜晚恐懼症”;太陽下山,夜幕低垂,心裡怕怕,擔心有甚麼不祥事件發生。於是,夜晚時分,就限制活動範圍,不超出自己的安全界線。
說明白了,那是人類自我保護的一種做法。
在狩獵和農業時代,凶猛動物是人類的競爭者和敵手,白天是人類佔優勢,晚上是動物佔優勢;白天是人類欺負動物的時候,晚上是動物報復人類的時候。
所以,晚上不出門,那也有道理。
但是,都說了,那是遠古時候的事。
自從人類進入電力時代,就改變了白天和夜晚區隔的概念。白天可以做的事,晚上也一樣做,這包括工作、娛樂、吃喝。
特別是年輕世代,很多人是日夜顛倒,白天全身乏力,睡眼惺忪,不躺在床上會生病;夜晚一到,卻是精神抖擻,全身來勁,打老虎都行。
如今的夜晚,各大小城鎮都燈火通明,商店營業,食堂滿座,就是人類改變生活形態的最好反映。
但是,部長說,這會帶來社會問題,要做生意的關店,把人們趕回家裡。
這就怪了。白天沒有社會問題,只有晚上才會有社會問題?
人們夜晚上街,就有社會問題;夜晚不出門,就少了社會問題?
政府哪個部門有做過這項研究?有沒有統計或科學根據?
一旦禁令下來,年輕人連晚上出門的自由都沒了,那不就正好閒閒的在家裡上網,火力全開罵政府嗎?
而年輕人是得罪得起的嗎?
這個執政黨已經大量流失年輕人的選票,它沒有想要挽回頹勢,而是要衝著年輕人而來,這不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,和自己過不去嗎?
鬧了幾天,首相才親自宣佈不會實施夜間的禁令;但是,對政府的負面觀感已經形成;而且,不需要反對黨出手,自己人的傷害更直接。
還有,人們近期最好的題材,就是炒飯的話題。
有副部長為了證明消費稅不影響民生,當場用大鍋炒了一鍋飯,說是不用消費稅。
炒飯好不好吃,大家不知道。忍唆不住的是,飯炒好了,副部長兼大廚子,直接用黃瓜在鍋裡圍上一圈,作為炒飯的裝飾。
人們一看,馬上明白,這只是表演秀,而且還很不專業吶!
況且,炒飯能夠和消費稅直接掛鉤嗎?一個家庭每個月必須吃幾餐炒飯,才能抵消消費稅的衝擊?
於是,一陣嘲笑之下,失了面子的又是政府。
過去有人說,人民是老闆,那是陳義過高,自己爽而已;畢竟,在政治架構下,權力不是如此的分配,人民是不同的個體組成,想法和需要不能夠統一,幾千萬的老闆,肯定大亂。
貼近現實一些,人民只要被當作顧客。政治人物多一點誠意,政府多幾分尊重,服務和產品也要改進,而不要老是整蠱顧客,佔顧客便宜,惡形惡狀欺客,甚至趕走顧客。
否則,下次還有誰要上門光顧,人們不會找第二家店嗎?(星洲日報/星期天拿鐵‧文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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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turday, June 27, 2015

王国慧把事做好就回家

 二零一五年四月二十二日 下午五时二十八分
文:董格宁
到底50岁了,行动党武拉必区州议员王国慧年届“知天命”之年,想得透透的,看破了世间尘缘的非常低俗,也看穿了江湖权力的拉拉扯扯。面子书上她说“把事做好做完了就回归我的家”。
行情毕竟有异了。505后的政治版图,和308前的政治风景,到底迥然不同。那些年民联的精神深深感动了她,投身刀山火海,以肉身壮大两线制,她愿意。她因此毅然加入民联,甚至彻底不顾父亲的大力反对。但是,现在呢?
应答记者所询,她说:“2008年前,我確实看到行动党党员上下,都是真正在为人民付出,团结一致,民联执政槟州后,情况就改变了……人一旦站在高位,思维就变得狭窄,只为自己的权益着想,忘了要为人民服务的初衷。”
是的,选前,言之凿凿,人民是每一个句子的主语,选后,泾渭变了,人民沦为造句的助语,可有可无。党内呢,王国慧也受够了:两届的大选,她的坦率之风不受欢迎,与一些党员还有摩擦,当中也发生了一系列勾心斗角,鸠占鹊巢的小插曲。
到底50岁了,王国慧饱受沧桑,总算领悟了生命,也觉察了政治的一场游戏一场梦。不关哪一个阵线的主张,而是踌躇满志的政治理想,往往不敌人性的需求,也不敌党性的折磨。
放眼当今的政治领袖,王国慧可是看得透透的。时至今日,她可没看到一个可能真正改变我国的领袖。不管民联,或是国阵,面对事情,千错万错,总是认为,自己没错。
不啻这样,领袖偏爱的是随扈的不吝溢美之词。王国慧指出:他们首先维护的,是自身的利益,个人的得失,谁也不能跨出旧有及狭窄政治思维。纵然换了政党,恐怕还是和以前一样,格局和结局全改不了。
到底50岁了,王国慧一步步地练就了圆满的智慧。阿谀奉承的话,她不说,发表的可是独辟蹊径之见: “气候、地理及资源,我国佔尽优势,可惜,没有一个好的政府领导,人民需要的基本设施,都做不好,如何能改变国家?”
诸如网络的配套,一个马来西亚连接网络,都受尽藕断丝连的委屈。比起周遭的邻国的水平,我们心照不宣。那么,身处E时代,我们举步维艰,再过5年的2020年一个马来西亚真的可以走到先进国的终点吗?
到底50岁了,王国慧明白的道理,实在太多太多了。歹戏拖棚的政治大戏嘛,如她所悟,犹如柏杨的《丑陋的中国人》里所提之大酱缸。每个人都在里头浮浮沉沉,抽拉顶磨,顶触揉搓。
经年累月,同捞同煲的同志和同志,沉迷在权力、名誉地位、金钱、斗爭之余,结果,人人都失去了心智;人和人之间的深情不但不在,芥蒂反而因此肇起,节操碎了一地。
因为这样,有心要为民服务,也无能为力。耐人寻味的是,她觉得她的离开,“应该是他们求之不得的”。做官做到这样,王国慧实在很累很累了,迨无异议。她该把下半生,好好留给自己和家人了。
嗯,王国慧空出了一个州议席,are you ready?党争,就是这样开始的。民联,是否还有另一个五年,也实在很难说了。偏偏,那些事情做不好的议员,还是死死赖着不肯走。

王国慧返璞归真?

 二零一五年四月二十六日 晚上九时九分

文:谢诗坚
王国慧是我的朋友,认识她是在2008年的308之后,但也知道他是王绍雄的女儿。这位在吉打州当民政党的议员鲜少在槟城活动,因此认识他的人不多,但倒在林苍祐在的场合见过他。
90年代王绍雄退休了,真没想到他有一个女儿在308冒出头来,而且她攻打的是马华刘一端的强区,竟然在一夜之间如秋风扫落叶把国阵打垮了。就这样,卧薪尝胆42年的民主行动党终于熬出头来而成为主导槟州政权的政党。
王国慧也不知道何时修来的福,他首次当选就成为槟州行政议员,一时之间不知羡煞多少人。这主要是因为州内阁中需要一位女性,刚巧王国慧就碰上好时机。
在担任行动党议员后,也有人好奇地问为何老子是民政,女儿是行动党呢?这道理谁也说不清楚。
比如许平等生前是马华一个区会主席,后来他的儿子许子根加入民政,且在90年代官拜首席部长十八载;但他的前姐夫魏福星就是行动党的议员和州主席,这种“一家人”三个政党的例子虽然不多,但也让人好奇。
又如民政槟州主席邓章耀就与他的哥哥邓章钦站在不同阵线,他的哥哥是雪州行动党的行政议员。
当然还有其他例子,我们也不一一举例了。虽然王国慧曾透露她“老爹”并不欣赏她参加反对党,但听说林苍祐倒没有太大的意见,乃劝其父亲尊重女儿的选择。
王国慧为人随和,也不摆架子,算是性格较开朗的女性。我有一年约她一起到林苍祐府上向老人家拜年,也顺便聆听“老佛爷”谈从政的道理。
在2013年大选前,王国慧有透露退意,由于当时的政治形势党需要她再次上阵,她也再当选议员。不过她已有先见之明,这一回行动党在州议会内不缺女将,不再像2008年行动党内只有她担任州议员,她们是:章瑛、林秀琴及叶舒惠。因此州行政议员是排不到她了。果然行政议员这张椅子归给章瑛。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在近年老是听到她与章瑛不咬弦的事,甚至在报章“明讽暗刺”,两人之间的所谓师徒关系就这么散了。从王国慧的访谈中她也透露了一点,就是没有讲述她们“分手”的真相。因为是政治,外人也不容易理解当中的错综复杂的关系。
急流勇退好过尸位素餐
我知道王国慧喜欢唱歌,我也喜欢听她唱歌。就在她唱歌的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她是音乐人,不是政治人。虽然她是政治家庭出身的,但我发觉她不太高谈阔论,也没有政治大道理,有的是一颗热诚的心,想以代议士的身份“为民服务”。可是正如她自己所说的,选区的工作是做不完的,也不会让人人满意。大概她认为累了,所以最近又说出决心退隐政坛的事。我相信她这次是说真话,因为她也讲了很多话,而且批评的比肯定的为多。
其中较令人侧目的评论是:“国阵没希望,民联也变质了”。身为民联的一员,王国会弹国阵是理所当然的事,但她对民联乃至对行动党人的批评就有些意料之外。其中有一段是很耐人寻味的:
“她对政治的失望,不仅仅是国阵的态度,也包括民联内部的争权夺利,他们根本在重复着敌对党的旧路,也走回民政党的旧路。”
虽然她有提出这个国家必须“置之于死地而后生”,但她没有指出如何死又如何生?谁应该死,谁又应该生呢?固然期望一个清廉与政治的决策者不是坏事,也是好事,但要怎样做呢?是第三条道路还是朝野重组与整合呢?
当然我们也不要为难王国慧,因为这次她讲得也够多和够坦率的。至于是否获得民众同意,倒是见仁见智。似乎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:“虽然我不同意你的意见,但我尊重你说话的权利”,这就是民主的其中一个环节。从这样看来,王国慧所言虽有情绪和见解,但也没有产生极大的杀伤力,因此她担心在生日前夕所发表的“长篇大论”可能会受到纪律对付,似乎是想多了。因为行动党内发表异议者也有其他人,也没受到纪律对付;不单单是王国慧一人。
无论如何,我尊重王国慧的选择,但一个人如果连周围环境都改变不了的时候,倒是不妨急流勇退,好过“尸位素餐”。
当然在位的一天,即使心里有不满与牢骚,也不要忘记议员的职责。即使不能改变整局则应该改变和帮一个是一个,这样串起来也算是尽了本份。
我倒希望王国慧不要对政治太失望,不论我们喜欢与否,改变我们命运的正是政治,谁也躲不了。而政治的好坏,取决于当权者和掌权者的心态和思维。

王國慧:國陣沒希望‧“民聯也變質了”

(吉打‧雙溪大年21日訊)“政治都只在玩遊戲而已,我失望透了,我不玩了!”
  • 王國慧生日前夕在臉書留下“把事做好就回歸我家”的帖文,讓她再次引起關注。(圖:星洲日報)
當年以女權運動起家的行動黨武拉必州議員王國慧,向星洲日報記者直言她下屆大選不戰了,要退位了,更感慨不只國陣沒希望,原有所期待的民聯,也都變質了。
對政治失望透了
“有人跟我說,`你不會玩政治遊戲!’;我跟對方說,我知道這個遊戲、我知道這規矩,不過我只是不想再玩這個遊戲,因為我不想違背我的良心!”
王國慧說,當初她不顧家人的反對參政,因為她認為身為國民應該去為國家努力爭取,然而,她終究還是看不到我國的藍天。
“一如我祖父說的:我們真的無能為力了。”
指民聯重複敵對黨舊路
她強調,她對政治的失望,不僅僅是國陣的態度,也包括民聯內部的爭權奪利,他們根本在重複著敵對政黨的舊路。
她說,大家還以為民聯有機會奪得中央政權嗎?
“民聯在505都沒有辦法執政中央,很明顯,民聯下一屆也不可能達致這個目標。
“這個國家必須置之於死地,才有機會後生,它真的還需要一個清廉、正直的決策者,來率領我們,重見藍天。”
王國慧在生日前夕,依循自己早前已宣佈不再競選的承諾,在臉書留下“把事做好就回歸我家”的訊息,再次成為輿論焦點。
日久見人心
寄望太高加劇失望
王國慧接受星洲日報記者訪問時,除了表示對政治心灰意冷,也提起自己8年在政治生涯中的點滴。
她說,在308大選行動黨意外奪得檳州政權的那個晚上,大家圍在一起互相鼓勵、互相支持,對她來說,這是一個團隊,這是政治所需要的力量;然而,“路遙知馬力,日久見人心”,所有的事實和鬥爭,也讓她越來越清晰。
她表示,林冠英是一個很聰明的人,然而,林冠英終究是受英文教育的人,他不懂倫理道德,事實上,他也不是一個維護女權的政治人物。他其實比一般男人更大男人主義。
“一如他缺席國會防恐法案表决投票,以他的性格,他絕不會道歉。但這也不能怪他,我相信,林冠英今日會這樣,是因為他之前入獄而失去一切的經歷,對人失去了信任,也可能從當初的一無所有到現在甚麼都有,所以他更不能失去一切;這或許需要專業人士出來窺探他的內心世界。”
她認為,另一個原因,也可能是林冠英身邊有很多不說實話、煽風點火的人,也造就了他高高在上的自我性格。
“如果你問我,如果做錯一件事情,道歉就好,人家都會接受的。當人對一樣東西寄望太高時,一旦希望破滅,便會加劇失望的程度。”
茶具茶葉為伴
退出政壇享受生活
王國慧笑言在退出政壇後,她要開始享受生活,家裡的茶具、茶葉,會是她消磨時間的另一項活動。
至於是否會繼續為女權運動發聲?她沒有正面回答,僅指出,警察不做事,做事的警察沒有權力,真正做決策者又不把國家、人民生活放在心上,你認為納吉會心疼人民?500令吉,就足夠用一年?
她說,若國家繼續這樣走下去,罵得再多、喊得再多,也沒有用,誰聽我們講?可憐的是受苦的人民。
她表示,她祖父從中國南來,祖父常說,助人為快樂之本,人生若再有錢卻無法幫助別人,也是沒用的。
因此祖父以前常接濟從南來的同胞,這對她來說都深深刻印在她的腦海裡。
“曾經我問祖父,你是中國人為何要離開祖國?
他說,在海南島,窮得連番薯都沒有,若不跑出來找生活,連生存的機會也沒有;不過,祖父說我們是大馬土生土長,你們必須去瞭解國家、瞭解政治,才能在這裡落地生根,因此父親也去參政了。”
她說,其實,在家庭,她充其量只能給兒女一點意見,也不能強逼他們一定要聽,他們有權去決定自己的人生。在這樣情況下,她想她也沒有權力去強求他人。
“所以,在505時的剃髮活動上,剃髮也是強化自己確定最後一屆的舉動。我沒有留的餘地。”
黨需有良知
不解林吉祥要與敦馬合作
問她卸下州議員身份後,是否會保留行動黨黨籍的問題,王國慧笑說:“我今天說了這麼多,都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對付。”
她覺得,一個黨必須要有良知。今天林吉祥說要跟敦馬哈迪合作,她不懂他葫蘆賣甚麼藥,她只知道在2013年保住檳州政權後,在吉隆坡舉辦的行動黨代表大會上,林吉祥提及“有條件性的跟國陣合作”時,卡巴星極力反對,並說:“除非跨過我的屍體”。
她說,如今藍卡巴再針對林吉祥要跟馬哈迪合作的言論作出回應,她認為:老虎回來了。
她強調,政治,大家都在玩這個遊戲,沒有一個人敢擔當站出來,我國的政治,若有一位蔣經國,甚至是專制的李光耀都好,至少李光耀也為新加坡帶來了繁榮,為新加坡帶來好日子,讓他們可以抬頭做人。
(星洲日報‧專訪:陳美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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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June 26, 2015

鄭丁賢‧別傻了,這和小龍女沒有關係

Wednesday, June 24, 2015

鄭丁賢‧大馬人的兩個世界

衣著的問題,或是事件,其實沒有很重要的議論價值;不必過於佔據公共議論空間。
幾個基層保安人員的做法,可能出自他們的個人視角,或者他們是依章行事。既然機構有服裝規定,也不該過於苛責執行規定的基層人員。
而陸路交通局、雪州政府,以及雙溪毛糯醫院都表示道歉,應該就此劃下句號,不必搞甚麼聲討,或是口誅筆伐了。
當然,可以問的是,如果這些規定是不合理的,或者不適合執行,那麼,又何必擺在大門口,那豈非是自相矛盾?
為了避免造成公眾的疑惑和不便,該取消的衣著規定,就把它們取消;含糊不清,或是過於苛刻的衣裝要求,就修訂得明確和實用一些,符合大馬的環境文化。
哦,或者真正的問題就在這裡。甚麼是大馬的環境和文化?
我進入不同語文的網站,想要瞭解不同的大馬人的看法。
在中文網站,針對衣著的事件,網民的意見幾乎是一面倒,責罵有之,嘲笑有之,很多還超出了範圍,把政治、種族、宗教都扯了進來,少了理性分析,多了情緒發泄。
這反映了華人社會,特別是年輕一代的心態。譬如,他們對衣著的看法是自由的;愛穿甚麼就穿甚麼,露膝蓋算得了甚麼?露肩、露背、露大腿,也不為過。
他們對衣著規定是鄙視的;穿甚麼還由得別人來管?我的身體我作主,關公家甚麼事?這些規定不是老古董,就是迂腐。
更激烈的會認為,這些規定是為某個宗教,某個族群而設;要施加予自己,就是一種打壓,連穿著的權利也被剝奪。
別驚奇。新生代的自由風氣,以及對體制和現狀的不滿,反映於此。
但是,更加不要驚奇的是,去看看馬來文的網站,那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。
多數馬來網民認為,落實衣著規定是正確的,應該的;許多網民批評投訴者活該被禁,是自取其辱。
他們認為,既然有衣著規定,這些訪客就應該尊重規定,必須Tutup aurat,尊重場合,也尊重其他人。他們也指出,大馬不是西方,這裡有本身的文化,露出身體本來就是一種錯誤。
馬來社會原本就比較保守,也有宗教教義規定的忌諱;不足為奇。
從衣著事件反射的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,可以看出馬來社會和非馬來社會的差異。
華人社會日趨自由化(我不能說西化),自我主義強烈,因此不理解為何要衣著規定;馬來社會因為宗教影響而更加保守化,群體和統一意識強烈,因此也不能明白有甚麼理由不遵循衣著規定。
從衣著到其它生活領域,差距和矛盾的痕跡處處。這是文化認知和宗教背景不同所導致的價值區分,不能說一方是絕對正確,也不能說對方錯誤。
有時候,讓我感覺大馬本身存在兩個世界。
與其突出這類事件,無止境的去辯論,擴大社會矛盾,倒不如彼此去瞭解對方的立場,學習對方的文化和宗教,從而開啟封閉的自我世界,互相諒解和包容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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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June 21, 2015

鄭丁賢‧海盜哲學

葉新田凍結董總戶頭,然後開出條件;不答應的話,休想拿錢。
這讓我連想到南中國海上,騎劫油槽船的海盜。
1.油槽船上近6千公噸的Ron95汽油,不屬於海盜;2.海盜登上油槽船,控制了船上財產;3.海盜被困,提出交換條件,以自己的安全,換取油槽船的安全。
同樣的,董總的情況:1.董總的存款,不屬於葉新田;2.葉新田登上董總主席位子,控制了董總財務;3.葉新田失勢,困獸猶斗,狠下心來,凍結董總戶頭,還開出條件,以換取解凍。
華社傻了眼,這一招真絕;彷彿錢是他的,獲得他的恩准,才能領錢。
(我突然想起,30幾年前還是獨中生時,為了替華教籌款,從馬六甲出發,一個城市又一個城市,一路去到檳城,白天募款,晚上睡會館;一邊覺得沒尊嚴,另一邊安慰自己為華教失去尊嚴很值得。董總戶頭的存款,是不是也這樣來的?)把華社汗水存款,充作自己鬥爭到底的籌碼;老天啊!這是哪一類人可以做得到的?
水喉一關,行政人員領不到薪水,所有活動要暫停,獎助學金不能頒發,統考也不用辦了(連印考卷的紙張錢都沒有);再下去,董總也可以關門大吉了。
正如海盜之挾油槽船和人質為籌碼。我不是指葉公海盜,而是指這種用他人或公家資產,以換取自己利益的模式,不就是海盜模式?
而背後的思維,不正是海盜哲學?只要夠狠,可以要挾對手,要對手屈服,達到目的。
當然,這也不是葉公的第一次,回想一下,不讓關丹中華考統考,不也就是同樣的手法,以統考為工具,挾持關中生和華社為人質嘛!
如此一來,你們奈何得了葉公新田嗎?
你們還敢要他下台嗎?
要他走,可以,後果就是玉石俱焚,董總和華教一起進入火坑。
在這個過程中,不必講道理,只要強詞奪理,特別是用文革語言,再找一些人沖鋒陷陣,加上本國華社不乏紅衛兵,高舉紅旗,吹響喇叭,就把很多鄉下百姓唬得愣了呆了,一些還激情的投入大跳忠字舞。
至於法律?海盜的世界是不講法律的。
不管董總的糾紛如何帶上法庭,法庭判決要葉新田召開中委會議,商討解散和重選。而葉公可以遊走法律邊緣,又因“養病”導致流會。
要訴諸法律途徑來解決,看來是遙遙無期。法律是現代西方的產物,講究是理性和法治觀念,這適合於文明和紳士的環境。對葉公而言,只能一再的被踐踏,沒有約束作用。
那些繼續挺葉挺鄒的人士,又是否知道自己已經成為集團的一員?又或者,本身也是被挾持的人質呢?
(星洲日報/星期天拿鐵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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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June 19, 2015

鄭丁賢‧政治迷航記

我原以為,我對國內任何的政治變化,已經無感,不會再有任何情緒反應了。這種感覺(無感也是一種感受),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日子。
而在昨天,我竟然動心;就在接到消息,說納西爾和賽夫丁要成立新的政黨的時刻,心裡有一股悸動。
老天,我連這個“政黨”的名字都一無所知,也不肯定它是否真的會成立,就已經有點high了。這絕對不是平常的我。
況且,成立新政黨有甚麼特別的?
一個月前,不就有一個已經70好幾的老先生阿都卡迪,也搞了一個新政黨。
印象中,在黑白電視年代,就常看到他西裝畢挺,結了一個蝴蝶領結,出現在鏡頭;那應該是現任首相的父親那個年代吧?
問題不在於年齡,而是從年輕到老年,即使擔任過部長,這位先生沒有甚麼政見,也少有立場,始終在巫統派系政治中浮浮沉沉。
而今,他成立政黨,說要恢復東姑阿都拉曼的精神。話說得好聽,但是,你們會相信嗎?
至少,我是不會的,而且根本懶得去理會。恢復東姑精神這麼艱巨的任務,還是交給其他人做吧!
然而,納西爾和賽夫丁,他們不需要說甚麼冠冕堂皇的政治語言,就已經先讓我動心。
況且,他們根本不是甚麼政治人物。納西爾是銀行家,未曾涉入政治;而賽夫丁,如果以從政經驗,他根本就是失敗者,不但在巫統黨內被冷落,還在大選中輸了給伊斯蘭黨的對手。
我在第一時間打電話到賽夫丁的辦公室,電話那邊的答案並不明確,說必須以納西爾的回應為準。
下午,納西爾發表聲明,說不會成立新政黨,而是要成立一個非政府組織,以推動中庸和多元。
當然,從政黨到非政府組織,箇中還有隱情,一方面是家族問題,另一方面是消息提早外泄。
因此,我的動心,只維持了那短短幾個小時。然而,我問自己,為甚麼就在那個時候,心中出現一點期望?
那一點不怎麼實際的期望,應該是源自於對現有政治的厭倦。
現有台面上的領袖,從國陣到“已死”或“不能正式運作”的民聯,有哪一個還能夠激起人們內心的一絲漣漪?
除了兩方的鐵粉之外,大家心裡有大致相同的感受。
大馬政治像是MH370,不知目標何在,不知飛到哪裡,不知是否墜毀,或是最終註定要墜毀。
在這個過程中,最適當的形容詞,就是迷航。
不管兩邊的政治人物如何的嘶喊口號,或是花言巧語,施予小惠,都不能再觸動人們心扉,也無法扭轉集體的厭倦。
從雲冰到峇東埔補選,人民無視政治人物的來來往往,不願意出席鋪張得像是嘉年華的政治講座/宴會,說明這種低迷的氛圍。
不管國陣如何搞,民聯怎麼亂,大家都似乎無動於衷。
而納西爾和賽夫丁,一個是非政治人物,一個是非典型政治人物,反而能夠激起人們(相信除了我,還有其他人)的感受。
至少,他們的中庸和現代理念,讓人們有所認同;他們的堅持,讓人們有信心;他們的道德水平,讓人們看到希望;他們選擇的道路很長又很難,很多人願意跟隨。
退而求其次,就從非政府組織做起。這個NGO的使命,請看星期天本版的賽夫丁專欄。
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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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dnesday, June 10, 2015

鄭丁賢‧民主其實不簡單

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(Recep Tayip Erdogan)是一個重要的人物,不但在土耳其,也在穆斯林世界。
他領導的正義與發展黨(AKP)奉行現代伊斯蘭主義,配合伊斯蘭復興運動的力量,從2003年以來,屢次擊敗了世俗主義政黨,逐步的把宗教和國家合體化,改變了二戰後凱末爾推行的現代世俗土耳其的原貌。
埃爾多安的勝利,影響了全球許多穆斯林國家的政黨,他們相信跟隨埃爾多安的步伐,通過民主選舉贏得政權,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推動伊斯蘭化議程。
大馬伊斯蘭黨的專業人士派,也是埃爾多安的信徒,所以這一派也被稱為伊黨的埃爾多安派;惟他們在這一次黨選,被更保守激進的宗教司派所清算淘汰。
而在土耳其,埃爾多安也遭遇了第一次的挫敗。
AKP在大選中,竟然未能贏得過半議席,面對執政障礙。
土耳其是內閣議會制國家。埃爾多安過去擔任多屆實權總理之後,改任權力有限的總統。但他野心勃勃,想通過這次大選贏得超過三分之二議席,從而可以修憲,將土耳其改為總統制國家。
如此,他將可以成為實權總統,地位超越內閣和議會,獨攬大權。
選舉結果,AKP不但沒過三分之二,甚至沒過二分之一;這是人民挫敗了埃爾多安的獨裁野心;同時,這或許也暫時阻擋了埃爾多安和AKP進一步伊斯蘭化的進程。
從總理到總統,從披上民主外衣,到露出獨裁者的面目,埃爾多安不是第一人。
1934年的8月,德國舉行投票,有一個人,他是原任總理,這一次,他告訴人民說:“我們的國家如果要更加強大,總理和總統就應該由同一個人擔任,權力集中才能帶領德意志擊敗所有敵人,建立輝煌,永垂不朽。”
德國人相信了他,投票通過改變政體,讓他一攬總理和總統的權力,成為元首(Fuhrer)。
他的名字叫希特勒。
要注意的是,希特勒並不像毛澤東一樣鎗桿子出政權,通過武裝力量上位;相反的,希特勒是經過一次又一次的選舉,從總理到元首,都是經過人民的同意和委託,取得合法的統治權力。
這也是一種民主途徑啊。之後納粹德國發動二戰,重創歐洲,摧毀自身,可以說是人民同意之下進行的。
諷刺的是,民主不一定是反對獨裁和暴政;民主本身也可能塑造獨裁和暴政。
只要政客懂得玩弄民意,操縱民主議程,他就能夠利用民主來達到極權的目標。
而當一個國家的人民失去理性,盲目和情緒化的接納民粹,或是深信一種革命價值時,他們就容易被政客所利用,成為幫凶。
真正的民主,需要有責任感,有理性思維,有常識的人民,才能成就起來。
土耳其人過去近乎狂熱的追捧埃爾多安和AKP,一再的授予權力。而今一些人醒悟,收回部份委托,可說是懸崖勒馬,阻止埃爾多安獨裁化,也暫緩土耳其更加宗教化。
回到本國,伊黨代表們一面倒的支持哈迪和他的宗教司伙伴們,助長了保守思維,催生宗教化的風氣;怎能不讓人泄氣擔憂?
未來還是要由民意來決定;但是,以今天的民主素質,以及人民的素養,讓我對民意缺乏信心。
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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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June 7, 2015

鄭丁賢‧宗教司來了……

一字排開,伊斯蘭黨的領導層,從主席以降,老的、中年的、年輕的,一片白帽長袍。
伊黨從來沒有這麼的團結,千多名代表們貫徹了共同的意識,選出了幾乎清一色的宗教司隊伍。
這個局面,固然已在預期之中;但是,所有觀察者仍然不免有點驚奇,這個結果來得如此堅決和強烈。
末沙布和他的親民聯團隊,或是務實政治的隊伍,竟然如此不堪一擊,遭到75%代表遺棄。末沙布接到成績那一刻,原本一貫的笑容標誌消失,一時不知如何反應,在記者追問下,恍神的回答:“不可思議”。
過去幾年來,活躍於民聯政治,穿著便服的末沙布、沙拉胡丁、瑪夫茲、胡桑慕沙、尼查、哈達南里、卡力沙末、祖基菲里、慕加西……,一個一個被淘汰出局。
他們的名字,今後由白帽頭巾長袍的端依布拉欣、聶阿瑪、聶阿都、納沙魯丁……取代。
從現在起,伊斯蘭黨不再有所謂的“開明”派,同樣的,親民聯團隊,已經瓦解。
宗教司們來了,伊斯蘭黨重新團結了,哈迪今後再也不用擔心黨內的壓力;一個新的伊斯蘭黨團隊,終於可以坦蕩蕩的公開追求落實伊刑法,以及更全面的伊斯蘭議程了。
x x x很多人認為,宗教司隊伍大勝,應該要感謝火箭林氏父子的落力助選。每一次林氏父子批評哈迪,被視為干預伊黨,羞辱伊黨。
而每一次火箭抬舉末沙布,也在在強化伊黨黨員認為“末沙布及伙伴和火箭勾結”的印象。
對於伊黨,有甚麼比黨和宗教的尊嚴更加重要?當然沒有。
伊黨代表們反擊的方式,就是投票支持哈迪,告訴林氏父子:“只有伊黨本身能夠決定伊黨和領導,以及伊黨的方向。”
無法想像,從政經歷如此豐富的林氏父子,竟然犯下如此初級的政治錯誤;或許只有一個解釋,成功帶來的自我膨脹,讓他們失去了判斷和智慧。
結果是犧牲了政治上的盟友,以及使民聯迷航。
當然,把責任完全歸咎於林氏父子,也不完全公平。
外人不瞭解伊黨,把自己的需要和邏輯套用於伊黨,而誤判伊黨。
很多人以為伊黨是一般的政黨,追求的是儘快的贏取執政權力;在政治學上,政黨的成立,不就是執政。
錯了。至少,這不能應用於伊斯蘭黨。
伊黨的宗旨是推動伊斯蘭議程,終極目標是建立伊斯蘭國。而這個路程是長遠的,不必急於一時。
如果要它和他黨分享政權,卻必須犧牲宗教原則,即使有執政機會,也是伊黨不會接受的做法。
伊黨的政治市場是國內2千萬的穆斯林人口,以今天的宗教化趨勢,只要固守宗教理念和情懷,執政是遲早的事,又何必分享江山,受制他人?
落實伊刑法,推行伊斯蘭政策,乃至建立伊斯蘭國,已經是牢不可破的神聖使命;在這個過程之中,民聯是一個工具,可以使用,也可以拋棄。
當民聯不能作為落實伊刑法的馬車,甚至妨礙伊斯蘭議程,就是伊黨改變民聯,或是離開民聯的時候了。
火箭和非穆斯林社會,以為可以用選票來捆綁伊黨,結果適得其反。一旦伊黨發覺它被挾持,甚至尊嚴受到挑戰,它不會妥協,而是反擊。
伊黨的意識形態,伊黨的伊斯蘭議程,永遠是排第一,其它只是附屬工具,這是大馬人,特別是華人社會瞭解伊黨的入門課。
宗教司來了,伊黨回歸本位。今後的伊黨走自己的路,追求它的根本目標。在伊黨影響之下,大馬政治也將轉一個方向。(星洲日報/星期天拿鐵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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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day, June 5, 2015

鄭丁賢‧哈迪是個好人

首先,請不要把這個題目概括化。好人,是相對而言;好人,也未必表示我支持他。
哈迪應該算是個好人,特別是如果你認同他的宗教和政治信仰。當然,我是個世俗主義者,他的信仰和我的理念恰好相反;但是,這不妨礙我給予他如此評價。
――他是一個信仰堅定的人。他的領導伊斯蘭黨,不拐彎抹角;黨的目標是建立伊斯蘭國,他堅決推行,絕不妥協,也不含糊。
――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。他絕對忠於他的原則,不在乎政治上的輸贏,也不管是否能夠入主布城,最重要的是不能在宗教原則上讓步。
――他是一個誠實的人。他沒有隱瞞和欺騙非穆斯林,他開宗明義說要推動伊刑法,建伊國,說得很清楚,非穆斯林聽不明白,或是盟友為他遮遮掩掩,責任自負,不關他的事。
他一來沒有背叛他的政黨,二來沒有辜負他的黨員;伊斯蘭黨本來就是為了實現宗教理念而存在,不是為了民聯而生,更不是為了火箭而活;對於伊黨,他何錯之有?
更何況他是一位宗教司,這個身份是聖潔的,只對他的上蒼負責,根本不必搞俗世的政治遊戲。
就這幾個層面,我說他是好人,應該贏得尊敬。當然,這不表示認同他的理念和立場。
從他在這次黨大會中得到推崇和選票,就知道他得到黨內的支持,以及他的主流地位。
然而,今天很多非穆斯林,特別是華人政黨和華社中人,對哈迪破口大罵,說他忘恩負義,不知好歹,變節叛徒……。
這就奇怪了。在一年以前,同樣的人提起哈迪,都說他是正義的化身,變天的主角,國家的希望……。
同樣的,伊斯蘭黨在一年前是全民福利政黨,對之推崇備至;今天的伊斯蘭黨,是保守偏激,走火入魔,恨不得逐出民聯而後快。
其實,現在這個哈迪,和之前的哈迪沒有不同。他從來沒說過放棄追求伊斯蘭國,沒有改變推動伊刑法主張;伊斯蘭黨更加如此,打從建黨的第一天,它要的就是伊斯蘭化,乃至建立伊斯蘭國。
我的意思是,一些政治盟友為了本身的政治需要,而打造了一個不存在的哈迪和伊斯蘭黨,作為政治市場的促銷品;而一些群眾很天真,無條件照單全收,接受了這個自己夢想世界中的哈迪和伊黨。
當然,伊黨內有不同的派系,試圖把伊黨打造(或是粉飾)為“伊斯蘭式民主”的政黨,自詡為“開明派”,他們的目標是改朝換代,成立政府。
但是,他們始終沒有說明,如果這個新政府成立,它會否會停止推動伊刑法,放棄成立伊斯蘭國。
如果他們不告訴大家這個目的,而是到了執政之後,才貫徹推行,到時,一切都已經是定局,回不去了;這豈非存心欺騙,更加可惡!
正如華社所鍾愛的末沙布,到了競選關鍵,火燒屁股才說出實情,只要執政中央,8州(包括丹州應是9州),都歸伊黨。
到時,大馬不就是伊斯蘭國了。
這話怎麼不早說,應該是在大選前真情告白,讓人民有個思考和選擇的機會嘛!
相對而言,哈迪不打誆語,忠於原則,清楚交代,讓所有人瞭解伊黨真相,知道伊黨要把大馬帶到哪裡;選不選,支不支持由你。
所以我說,哈迪還算是個好人。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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