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-01-09 10:45
查理被殺了,現場血跡斑斑,就在這一片“自由、平等、博愛”的天空底下。
查理被殺了,現場血跡斑斑,就在這一片“自由、平等、博愛”的天空底下。
死者查理,他不是被派到戰爭火線上的軍人、也不是從事宗教或政治鬥爭的要角;他只是漫畫家,而他的漫畫,通常只是要博君一笑,雖然他刻畫的對象,相當的敏感。
為此,他付出了生命。
我說的查理,不是一個人,而是那12個死者,其中10人是《查理周刊》的職員。
鎗手衝進周刊的辦公室,見人就開鎗,動機就是要殺掉查理。
然後,他們高喊:“我們報仇了!”
我不禁要問:“仇從何來?”
顯然不是針對特定的查理,而是針對不同的價值觀――自由vs偏激,開放vs保守,少數vs多數,世俗vs宗教。
《查理周刊》存在接近半個世紀,它是一本嘲諷時事的政治漫畫雜誌;雜誌的定位是自由左派。幾十年來,它嘲諷的對象是權力當局,特別是右派政治,包括法國本身的白人主義、大法蘭西主義;它也嘲諷宗教威權,這包括了天主教、猶太教和伊斯蘭威權主義。
政治是權力,宗教是威權,這些自然成為《查理周刊》嘲諷揶揄的對象;而它並不是以鎗械炮彈為武器,它有的只是以漫畫作為笑彈。笑彈是否有殺傷力,很多時候,還是看對方的接受能力。
用鎗彈來反擊笑彈,實在不成比率,也太過血腥殘暴,違反人常。
當然,連巴黎的伊斯蘭宗教司都即刻發表聲明,鎗手不代表穆斯林,殺人的行為不能被接受,身為穆斯林也同聲譴責。
的確,宗教的極端分子屬於少數,會化身為恐怖分子的,更是少數中的少數。但是,極端分子和恐怖分子,畢竟有其醞釀的土壤。
宗教偏激主義,把一切都絕對神聖化,容不得任何的置疑和反對,對嘲諷更是零容忍,哪能接受《查理周刊》的揶揄;這不是偶發事件,從20幾年前魯斯迪寫了《撒旦的詩篇》而全球被追殺以來,已是屢見不鮮。
然而,法國不是哈里發國,西方不是中東。
法國的立國理想,以至法國人的理念,在於自由、平等、博愛;漫畫是一種表達意見的自由,不能妥協;平等和博愛就是尊重生命,怎能被屠殺!
而近代西方,乃至歐盟的成立,它的基礎是建立在融合、諒解和開放,而不是暴力、仇恨和封閉。
殺了查理,就是謀殺法國的理想,西方的根本。
殺了查理,會讓更多查理站出來,今天法國人舉了牌子,宣告“我也是查理”,說明他們的信念和堅持,不會被極端和恐怖所挾持威脅。
(星洲日報/非常常識‧作者:鄭丁賢‧《星洲日報》副執行總編輯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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